比如,在第二天走到郿县的时候,李素骑马跟皇甫嵩深切聊了“董卓熔铸朝廷礼器为新钱”的话题,皇甫嵩便是感喟不已,还爆料了一些他晓得的动静:
董卓击退曹操以后,有了充沛的撤退时候,就让吕布好整以暇细细搜刮,把雒阳周边统统先帝诸王后妃陵墓一座也别放过,把值钱的东西细心挖洁净。
刘备猜得不错,当他接管庞羲投降的时候;北线的李素,正在三辅之地为皇甫嵩的愚忠善后;东线的二弟云长,则已经杀入荆州境内,以“清除门路,为讨董做筹办”为名,攻打秭归县城。
为此,哪怕晚一两个月再占据绵竹也是划得来的,归正过年之前统统必须搞定,而李素最晚十一月尾之前,必定也能赶回成都平原的。
皇甫嵩的行动,与本来汗青独一的胡蝶效应不同,只是他被当初承诺灵思皇后的“庇护万年公主就藩”的密旨所束缚(是李素转述的口谕),以是决定受人之托忠人之事,在分开三辅之前把万年公主的安然确保一下。
路上要走两三天,李素也趁机多体味一些内部天下讨董的近况,乃至和皇甫嵩交换对董卓暴行的认知。
客岁我未将此口谕奉告车骑将军,皆因灵思皇后、废少帝并未全数弃世。而现在,董卓公然倒行逆施,毒杀废帝。灵思皇后遗言中所附前提,均已成熟,我也知将军忠义,才大胆相告。”
与此同时,因为天子已经在移驾去长安的路上了,而现在三辅之地的防务还在车骑将军皇甫嵩之手,董卓也惊骇皇甫嵩趁他本人还留在关东跟诸侯兵戈的时候差,挟天子以令诸侯。
“传闻,董卓已经超出我,要求京兆尹共同他把长安这边的陪都礼器也都熔铸为钱,真是非人臣所当为……罢了,不如想想体例,让万年公主跟你走的时候,带走一些陪都庙库的朝廷礼器,算是公主的陪嫁吧。只是,如何让万年公主去南郑,乃至成都,还需求一些借口。”
皇甫嵩一摆手:“此事不必再说!我已年过花甲,诸子皆不成器,唯求以忠义汉臣之名了此平生,你们这是坏我晚节!董卓若公然倒行逆施至恶贯充斥,自有天谴诛之,不缺我一个老朽着力——
庞羲也只好捏着鼻子接管了,去当他的五县太守,今后被边沿化出了益州政坛,对于这类投机分子,这也算是最好的善结束。
李素当然也要再劝一句:“末将所见,与公子不异,还请车骑将军三思!”
在演义内里,仿佛劫迁天子、迁徙百姓、打劫财物、开挖皇陵、燃烧洛阳是一气呵成的,几句话就完事儿了,实际上是个大半年、分阶段的过程,每隔几个月才推动一步。
以是董卓就用天子名义把皇甫嵩先召到雒阳,改任为执金吾。然后才放天子出潼关至长安,不给皇甫嵩可乘之机。
李素晓得汗青上董卓就对太学、太庙、皇陵各处祸害,天然要跟皇甫嵩一一提及,尽量让皇甫嵩多顾忌一些董卓,也让皇甫嵩为了庇护长安三辅、而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先做点布局。
……
庞羲本来筹算在蜀、广汉、犍为三个富庶郡里挑一个,这当然不能承诺。以是终究折中的成果是:把犍为郡拆分为二,把靠近南中的一半地盘拆为“朱堤郡”,让庞羲当朱堤太守。
朱堤郡的定名来源,天然是因为那边本来就有个朱堤县(昭通),拆郡时直接相沿新郡治的县名当郡名。除此以外还下辖南广、南昌、堂琅等四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