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军队是以在山谷中被拖成一个连绵近百里的长蛇阵,他也已经顾不得了。
话分两端,且看景毅这边,两天前,当景毅在建宁郡治味县获得从昆泽来的飞马探报,说昆泽被不知哪儿来的敌军从天而降篡夺时,景毅的确是惊得目瞪口呆。
亲兵们已经花了两天时候,告急赶工,在李素这座临时营帐面前的滇池池底挖走一些淤泥、铺了青条石板垫高,打形成一个半封闭的泅水池,内里围上鱼网。能够让李素随时下去泅水,又不消担忧大鱼或者肮脏的淤泥,还能站得住湖底歇力。
最多加上一把厚麻布的大阳伞,归正玄月尾的昆明阳光也没多狠恶,晒不伤的。晒够了就去滇池里风凉一下。
最后这句话,是跟张飞留在他身边的小校说的。
在沿着金沙江和牛栏江进兵的那十几天里,李素早就受够了热带雨林的苦,把他一辈子看的绿化都看够看饱看撑了!他现在只想让统统会滋长蚊虫的植物离他远点!他只需求对着一湖净水和一滩金黄的沙岸,假装海滨度假日光浴那样曝晒杀杀菌祛祛湿就好了!
当时景毅身边另有越嶲蛮王兼伪越嶲郡守高颐麾下的大将鄂顺、秦臧蛮王孟尝的弟弟孟信,联军三方的主将都在场,以是这个猝不及防的凶信让景毅大大在盟友面前丢了个脸。
信使带来的动静明显不敷全面,难堪地说:“周都尉也不知有多少兵马……他说,约莫一两万吧。”
已经被热带雨林的水土不平折腾得够呛的李素,终究能够换个环境,享用一下春城的镇静。
景毅仍然有些不成思议,反问鄂顺:“鄂将军率越嶲军来时,莫非也是走的泸水?”
享用了一上午的日光浴疗养、喝了点鲜榨的云南热带生果果汁保养身材后,李素俄然接到了信使的来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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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使苦着脸弥补:“只知敌军是从西从北而来的,非常快,打的灯号是周、王,县尉只知刘备军中有周泰,那王字灯号实在不认得是何人。雍县尉还说,敌军从后而来,恐怕滇池诸县也已不保……”
鄂顺:“越嶲至此,当然要择滩涂浅缓之处渡河,不过,泸支诸水湿毒之气甚重,久航多有疾病,我们又贫乏船只,也就是横渡了一下,然后走山路。
幸亏鄂顺与孟信双双劝说:“不成!即使昆泽守军探查敌情不明,城池被夺岂能有假?不如速速分兵回援,趁便弄清环境。”
将来么,临时营帐还得改建成永久性的别墅疗养院,说不定来年夏季李素还得来南中公干,便能够再下榻此处。
五天以后,位于谷昌县南、滇池县北的一段滇池湖畔,数百兵马在此安营憩息,秋暖花开。
在昆明夷眼中,滇池也好,南边一点的抚仙湖也好,都是灌溉农田的水源罢了,能够津润周遭周遭数百里的肥饶农田,这才是建宁郡的精华膏腴之地点。
李素听了军情,这才收回些神思,一抬手,就有亲兵帮他披上麻布浴巾,然后他就跟港片里的大佬一样,一身沙岸装束喝着果汁谈大事,就差一副墨镜了:
可惜的是味县作为山区县,就算有小河通过,谁会筹办那么多船呢?景毅把统统大木盆和能够砍倒到河里放排的木料都征用了,也只能运走一半多的军队。
可惜,李素却必须做出一些煞风景的决定——他在挑选了一处阔朗的地形,叮咛在这儿扶植别院疗养疾病以后,就让亲兵们把周遭百步的花树都砍了,连泥土都挖走了,而是回填黄沙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