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后,刘表却又摇了点头,“你的企图是不错的,但你方才回绝了娶蔡家女人,蔡瑁必然心中已不满,而蔡瑁才方才上任南阳太守不久,为父现在就把他调返来,定会减轻他的不满,只怕会引发蔡家的反弹,就算要减弱蔡家的权势,也要缓缓图之,不成操之过急呀。”
刘表却一面作画,一面看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:“琦儿,你可想好了,要娶黄家的女人,而不是蔡家的女人?”
“这件事,儿已经跟父亲禀明过的,儿觉的,那黄家蜜斯,更合适做我们刘家的儿媳。”刘琦不假思考的答复,仿佛早推测其父会有此问。
“儿的意义是,既然父亲先前承诺过,只要他安定了比阳黄巾之祸,就任命他为南阳太守,既然如此,父亲现在何不名正言顺的委任他为南阳太守,恰好趁机把蔡瑁从南阳要地调返来,免的他在那边招兵买马,培植气力。”
刘琦洋洋洒洒一番话,听的刘表是精力一振,脸上涌起了蓦地恍然之色,看向儿子的眼神中,不由平增了几分刮目相看的赏识意味。
听到这里,刘表眼眸中精光一闪,蓦地回身,那镇静的神采,表示他已完整被本身的宗子压服。
“父亲,如何回事?”刘琦也一脸猎奇。
那道手令,只字未晋升任苏哲为南阳太守,而是委任他为朝见贡者,命他速回襄阳述职,不日便以荆州牧贡使的身份,带着贡品前去长安朝拜天子。
苏哲走到堂门外,望向了悠远的北方,在那座汉帝国的西都,有霸道残暴的董卓,故意狠手辣的吕布,有野心勃勃的王允,有绝世无双的貂蝉……
看完手令,苏飞不由奇道:“刘荆州这是啥意义啊?不封子明你做南阳太守,却派你去长安进贡?”
……
等他说完后,刘表便道:“以是,你才想娶那黄家女人,而非蔡家女人,便是想先从拉拢黄承彦这个黄家偏支动手?”
当下他大步上前,拍着刘琦的肩膀,欣喜的赞道:“琦儿啊琦儿,你能有这等深谋远虑,不愧是我刘景升的儿子,你没让为父绝望。”
刘琦遭到了鼓励,忙又道:“除此以外,儿还想保举南阳黄家的另支偏支黄忠为将,此人也与黄祖素有反面,另有南阴文家的文聘,此二人皆有将才,父亲可委以他们军权,用来制约黄祖和蔡瑁对军队的节制,我们参军政两方面动手,信赖誉不了多久,就能窜改那三大师族对军政的节制,到时候荆州的军政大权,便能稳稳的把握在父亲的手中。“
那是一个充满了诡计狡计的大旋涡。
“父亲言之有理,是儿子有些急了。”刘琦点点头,略一沉吟,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,“父亲放心,儿这里有一条分身其美之计。”
“儿当然考虑过。”
“不错,你考虑的很全面,这一点为父倒是没想到。”刘表起家踱步,连连点头奖饰。
“比阳捷报?”
父子二人计议已定,当下刘表便开端揣摩着,派谁去处黄家提亲,实现这桩联婚。
刘琦话锋一转,“现在荆州内哄已平,内乱也消弭,父亲这荆州牧的位子已然坐稳,这个时候,若持续跟三大师族联婚,只会让三大师族在荆州的权势越来越重,长此以往下去,只怕父亲的权力会被架空,终究变成了保护他们三大师族的傀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