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琦安然的点点头,接着又道:“黄承彦与黄祖虽为一姓,却夙来不睦,儿若取了他的女儿,父亲便能够名正方顺的请他退隐,助父亲理政,既可分化黄家的权势,又可制约蒯家,恰是一举两得。”
刘琦话锋一转,“现在荆州内哄已平,内乱也消弭,父亲这荆州牧的位子已然坐稳,这个时候,若持续跟三大师族联婚,只会让三大师族在荆州的权势越来越重,长此以往下去,只怕父亲的权力会被架空,终究变成了保护他们三大师族的傀儡。”
苏哲走到堂门外,望向了悠远的北方,在那座汉帝国的西都,有霸道残暴的董卓,故意狠手辣的吕布,有野心勃勃的王允,有绝世无双的貂蝉……
刘大要带猜疑,接过来一看,不由身形一震,面露惊色。
“父亲想听儿的内心话吗?”刘琦语气慎重起来。
“父亲言之有理,是儿子有些急了。”刘琦点点头,略一沉吟,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,“父亲放心,儿这里有一条分身其美之计。”
是宗子刘琦。
就在这时,帐外亲兵仓促而入,将一道来自于比阳的捷报送到。
“儿的意义是,既然父亲先前承诺过,只要他安定了比阳黄巾之祸,就任命他为南阳太守,既然如此,父亲现在何不名正言顺的委任他为南阳太守,恰好趁机把蔡瑁从南阳要地调返来,免的他在那边招兵买马,培植气力。”
“这件事,儿已经跟父亲禀明过的,儿觉的,那黄家蜜斯,更合适做我们刘家的儿媳。”刘琦不假思考的答复,仿佛早推测其父会有此问。
听到这里,刘表眼眸中精光一闪,蓦地回身,那镇静的神采,表示他已完整被本身的宗子压服。
“你的意义是……”
刘琦只好端端方正的跪坐在中间,等着父亲作画结束。
一骑信使由襄阳而来,一起飞奔,带着刘表的手令,进入了比阳城。
看完手令,苏飞不由奇道:“刘荆州这是啥意义啊?不封子明你做南阳太守,却派你去长安进贡?”
县衙大堂中,苏哲很快就嚼着蚕豆,看着刘表的手令。
刘琦还是不假思考的答道:“那黄蜜斯乃黄家偏支,蔡蜜斯却出自蔡氏宗家,论家势职位,蔡蜜斯要在黄蜜斯之上。”
刘表神采微微动容,却叹道:“你所说,为父又何尝不知,但当初为父单身赴荆州上任,若非还是蒯蔡黄三大族,如何能够敏捷平灭群贼,一统荆州,又如何能够击杀孙坚,战退袁术?这几大师族家势薄弱,为父若不付与他们军政大权,他们又岂会推戴支撑为父呢。”
……
半晌后,刘表却又摇了点头,“你的企图是不错的,但你方才回绝了娶蔡家女人,蔡瑁必然心中已不满,而蔡瑁才方才上任南阳太守不久,为父现在就把他调返来,定会减轻他的不满,只怕会引发蔡家的反弹,就算要减弱蔡家的权势,也要缓缓图之,不成操之过急呀。”
那是一个充满了诡计狡计的大旋涡。
“成心机,刘景升,你的这个任命,还真是成心机呢……”苏哲说着,把手令示于了苏飞世人。
沉吟半晌,刘表拂手道:“你我父子之间,没甚么好藏着腋着的,说说你真正的企图吧。”
等他说完后,刘表便道:“以是,你才想娶那黄家女人,而非蔡家女人,便是想先从拉拢黄承彦这个黄家偏支动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