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哲压抑住心中肝火,轻吸一口气,缓缓的站了起来,仰仗着高出一头的身高,俯视着黄射,冷冷道:“荆襄第一才子之名,只不过是水镜教员的谬赞罢了,我苏哲从未曾自封过,既然黄兄这么想听我对河北局势的观点,那我就献丑说上两句。”
一时候,群情纷起。
亭内的刘表,也忍不住微微点头,赞成道:“不愧是黄祖的儿子啊,很有运筹帷幄的气势,公然是虎父无犬子。”
“就是就是,识天象这类才气,乃是经天纬地之才方有,他如何能够。”中间的崔州平忙跟着附合。
“这个天下,本就是弱肉强食,何时又公允过呢……”苏哲意味深长的轻声一叹。
未等他先开口,另一侧的蔡瑁却不以然道:“荆襄第一才子,好大的名头啊,德操先生,我如何没传闻过我们荆州另有这一号人物啊?”
“水镜先生此言差矣,我倒觉的,年青人就该像黄贤侄这般有锋芒,这才是年青人该有的冲劲。”蔡瑁却唱起反调,奖饰黄射。
“莫非他算出了本日有雨不成?”
蔡瑁嘴角钩起一抹嗤之以鼻的嘲笑,说道:“回州牧,恕瑁孤陋寡闻,记不得我荆襄另有苏氏一族存在。”
这所谓的招贤会,便是叫这些年青才子们,各抒己见,纵论天下局势,批评天下人物,再由亭内蔡瑁,司马徽如许驰名誉的名流来评断高低,终究由刘表来选出此中佼佼者,委觉得县令的官职,前去刚从袁术手中夺来的南阳郡诸县就任。
刘表眼中精光一闪,仿佛有种赶上贤才的欣喜。
“瞎猜的?瞎猜都能猜这么准,这也太——”苏小小诧异的直咋舌,不知知该如何表达震惊的表情。
连蔡瑁都宣称不晓得的家属,多数是连末等世族都不是,那天然便是出身豪门了。
那些世家公子们,一一站出来发言,无不是滚滚不断,指导江山,豪情万丈。
面对苏哲的让步,黄射却不识相,脸上的傲慢神采变本加厉,嘲笑道:“我记得没错的话,当年苏兄但是自封为我们荆襄第一才子,当年苏兄滚滚不断,指导江山的风采,我但是至今影象尤新,如何明天连当众批评时势的胆量都没有了,莫非苏兄这一睡数年,把才情胆色都睡光了不成。”
黄射眼中便流转着一丝对劲的诡色,就那么嘲笑着瞄着苏哲,一副等着看他下不来台的模样。
耳听着世人对苏哲的啧啧赞叹,黄射淋满了水的脸却更的加丢脸,他狠狠的抹了把脸上的水,冷哼道:“甚么识天象,我看就是他运气好碰上的罢了,有甚么好大惊小怪的。”
司马徽看出了刘表神采窜改,忙道:“苏哲虽出自于豪门,却有不世之才,今州牧恰是用人之际,若能将苏哲如许的俊才招至麾下,必能为州牧担负重担。”
“本来如此。”刘表点了点头,目光却转同蔡瑁,“德珪,不知这位苏子明荆襄哪一大姓望族的后辈。”
感喟间,亭前已轮到黄射上场。
只是这雨来的太俄然,他们没一个带了雨具,转眼间便被淋成了一只只落汤鸡,拥堵在亭子里又是抹脸,又是拧袖子,尽显狼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