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便利道:“这个苏哲本是一个小人物,前不久被刘表派去出使长安,返来的时候朝廷就下诏封他为南阳太守,至公子当时不在京中,想来没传闻过这小我。”
不识好歹!
王方神采一沉,脑中立即迸出了这四个字。
跟从在旁的王方,向前描了几眼,说道:“至公子,看那‘苏’字灯号,应当是南阳太守苏哲的人马在拦路。”
狂尘落地,一千铁骑转眼停止前行,布阵驻立,隔着三百步的间隔,与苏军构成了对峙之势。
两军交兵,不斩来使,苏哲便叫弓弩手稳住了,不得放箭,容来者近前。
董璜越想越对劲,打马扬鞭,恨不得马上追逐上去,把天子押送回京。
苏哲拨顿时前数步,大声道:“南阳太守苏哲在此,你想说甚么?”
董璜料定,车马中必是藏着天子和皇后,遂不等张济董白所率的雄师队赶来汇合,便与王方合兵一处,率一千铁骑追来。
论智谋,他能够自傲在李严之上,但论行军兵戈,他可就一定赶得上李严了。
冷峻自傲的喝声,回荡在军阵之间,鼓励着七千年青的兵士们,精力为之一振,纷繁提一口气,握紧手中刀枪。
“放心吧,臣必会尽尽力,毕竟,臣也不想死啊。”苏哲淡淡一笑,语气中乃至还透着几分自嘲的意味。
丢下一句狠话后,王方拨马回身,愤但是去。
那王方却道:“至公子,苏哲的兵马少说出有六七千,就算是我们杀也要杀他半日,到时候若给天子逃到丹水县,上了船沿丹水南下,我们就再也追不上了。”
半晌间,王方勒马于阵前二十余步,大声道:“武关守将王方在此,叫你们主帅苏哲站出来发言。”
本日一战,是他真正意义上,对阵天下间最精锐的铁骑之师。
他便眸子一瞪,沉声喝道:“姓苏的,本将跟你好言规劝,你休要给脸不要脸,触怒了至公子,我西凉铁骑只消一个打击,就能轻松把你和你的士卒辗为粉碎!”
好狂的口气,公然董卓的部下,都是这类气势。
“不然呢,我抢了董卓压箱底的宝贝,莫非另有能够跟人家战役共处吗?”苏哲不觉得然的反问道。
“这一仗总归是要打的,择日不如撞日,我也恰好瞧瞧,你李正方用兵的风采。”苏哲将手中令旗,交给了李严。
“只要我能夺回天子,立下大功,必能获得叔父的正视,叔父对我的信赖,必然能超越李儒和牛辅那二人吧,毕竟叔父膝下无子,我是董家独一的传人啊……”
李严不屑一哼,没有一丝踌躇,一把接过了苏哲手中令旗。
董璜策马提枪,飞奔在最前头,脸上燃烧着大功将要唾手而得的镇静。
他一起从长安追来,追至武关之时,从守将王方口中得知,那叛将董承方才骗开城门,带着几百人的车马出送而去。
“苏哲,你――”
董璜眉头一皱,瞪眼道:“那你说如何办?”
董璜眸子转了几转,心觉有事理,便命令全军停止进步。
“本来只是刘表的一条狗罢了。”董璜不觉得然的一哼,傲然道:“他竟然不知死活,敢挡本公子的路,本公子就一鼓作气辗碎了他,叫他尝尝我西凉铁骑的短长。”
苏哲脸上却看不见一丝惧色,只淡淡道:“当初那天下第一的吕布,都在本官手底下吃了瘪,我倒要见地一下,你那位董至公子,还能强得过吕布不成,想踢铁板,固然放马过来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