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老将黄盖也站了出来,不悦道:“陆都督,就算你说的有理,可荆州的兵力驻守安排,乃是魏吕二位都督所定,你才方才来上任,就窜改他们的安排,会不会有些不太好啊。”
朱桓公然是朋友,一上来就是交心的一番内心话。
朱桓收起了笑,略一沉吟后,便将白帝关的环境详细道来。
陆逊脸上的肃厉冷酷收起,倒是苦笑道:“他们可都是成名已久的老将,若非是天子交给了我个重担,我这个小角色如何也不敢获咎他们呀。”
啪!
甘宁便道:“夷陵乃荆州西面流派,理应留有重兵,现下陆都督你不但不增兵,反而减少兵马,这莫非安妥吗?”
“休穆啊,这里没有外人,你我之间就不必拘礼了,来来来,快坐下。”陆逊笑呵呵的向他召手,半点没有刚才的都督严肃。
“你――”黄盖被呛了满头灰,不由恼起火来。
陆逊不觉得然道:“夷陵确切是荆州流派,但眼下陛下筹算从洛阳一线建议对关中的守势,我荆州阔别疆场,没有战事困扰,又何必在夷陵驻扎那么多兵马。”
朱桓一怔,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攻取益州!
朱桓唏嘘感慨,再次见地过苏哲的智谋,深深的佩服。
朱桓大吃一惊,一时竟难以信赖,急道:“但是我传闻,北方已集结了二十多万雄师,天下各州都在往洛阳一线运送粮草,你说天子却想攻打益州?”
刘备固然命关羽镇守益州,但对白帝关却极其正视,亲身命令让老将严颜坐镇关城,并命蜀籍将领吴兰和雷铜为副将,率两万兵马镇守白帝关。
三将神采一变,没想到陆逊会拿出圣旨来压人,底子不给他们面子。
“那又如何。”陆逊不屑一笑,“关羽在白帝关的兵马不过两万,他若想打击我荆州,必然会增调兵马,介时我们细作天然会有禀报,当时再向夷陵增兵也不迟。”
半晌后,朱桓去而复返,在陆逊面前也不敢以朋友自居,非常恭敬的拱手见礼,尊称一声“陆都督”。
他固然智谋有限,但也不是有勇无谋之徒,伊籍都把话说到这个境地了,他如何能够听不懂。
酒饮一杯,朱桓用劝说的口气道:“伯言啊,我们既是朋友,那我就说几句实话,固然你有天子的圣旨,但甘兴霸他们毕竟都是老资格,你就算想赛过他们,也不该用那样倔强的手腕,让他们失了面子呀。”
毕竟,伊籍固然官位不大,但倒是荆州期间就跟随苏哲的“白叟”了,何况伊籍又晓得苏哲调他来荆州的企图,陆逊在伊籍面前,天然是不敢不敬。
陆逊呵呵一笑,却自嘲道:“好吧,休穆,你刚才的话,我就当是你在夸我啦。”
“严颜,莫非就是本来刘璋率下第二大将,阿谁老将严颜?”伊籍明显也传闻过严颜名号。
“听伯言这么说,莫非你是用心的?”伊籍奇道。
朱桓一愣,猜疑不解的目光看向伊籍。
见话已说开,伊籍便道:“伯言所做的统统,都是为了能出其不料,奇袭白帝关,翻开入蜀的流派,以是叫你前来,就是想问一问这白帝关的真假。”
甘宁三民气中有火,却不敢违背圣旨,只能强咽下恼火,不得不闭上了嘴巴。
陆逊小酌一杯酒,嘴角掠起一丝诡色,“若不削夷陵之兵,如何能叫关羽放心,若不触怒了甘将军他们,又如何制造冲突,让关羽听到我不能服众的风声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