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张绣亲口说出本相,严颜终究确信,他是中了苏哲的诱敌之计。
张绣一声傲啸,拍马提枪,如一道赤色流光疾走而上,手中血枪螺旋刺出。
严颜身形蓦地一震。
他手中战刀向前一指,傲然叫道:“汉家儿郎们,杀敌建功就在此时,随老夫杀魏狗一个片甲不留!”
照张绣那意义,仿佛阚泽也被蒙在鼓里,他的“吃里扒外”,一样也在苏哲的把握当中。
“杀――”
两人另有一步之遥时,严颜便压觉到劈面一股刃气压迫而来,令他气味为之一滞。
他们只顾狂冲,却全然没有发觉,这一起冲来魏军越来越少,垂垂已没了踪迹。
沙哑的叫声响起,严颜策马提刀,带着惶恐失措的七千汉军,向着营门方向冲去,试图抢在魏军包抄之前冲出去。
严颜一起狂杀,心中暗喜:“阚泽公然不欺我,苏贼当真没有防备,我严颜今竟然能大破战无不堪的大魏之皇,谁还敢再说我老!”
严颜没退路,只能舞刀一起向西面狂砍,试图凭着一己之力,起码能带着几千残破将士杀出条活路。
严颜眼眸充血,策马飞奔而上,一刀斩断了“魏”字皇族,策马撞入了皇帐当中。
一面“张”字大旗,猎猎飞舞。
严颜脸上的狰狞垂垂消逝,猜疑不安骤但是起。
那金帐毫无疑问,必是苏哲的皇帐地点。
张绣拨顿时前半国,枪指严颜,大喝道:“严颜老匹夫听着,你和阚泽狗贼的雕虫小技,早在我家天子的料想当中,你还不快上马投降,我饶你一条老命!”
那位大魏之皇,竟是看破了阚泽的不臣之心,将计就计,操纵阚泽的所谓奇策,不动声色的就将他从白帝关引了出来。
就在严颜方才冲到营门前时,蓦地间见火线一道黑乌压压的暗影,竟是数千魏军横亘在前边,封住了他的来路。
按理说,魏军但是有五万之众,就算是他夜袭胜利,也得一阵厮杀才对,但他一起杀来,却为何没看到多少魏军?
严颜手中战刀狂舞,不知有多少魏卒被他斩于刀下,鲜血将他白须都染成了红色。
魏军公然有伏兵!
就在他方才冲出皇帐之时,四周八方响起肃杀的号角声,数以千计的火把举起,照亮了大营的夜空。
前有张绣禁止,后边又有成千上万的魏军围杀而来,七千汉军如同落入圈套的羔羊,只能任由魏军宰割。
汉军士卒震天狂杀,狰狞镇静如野兽普通猖獗,拼了命的往魏营要地狂冲。
“杀――”
身后五千魏军步骑,轰然裂阵,手舞着刀枪,挟着震天的杀声,朝着惶恐的汉军冲去。
张绣冲锋在前,银枪过处,如草芥般收割人头,将数不清的仇敌刺倒在地。
严颜嘴角扬起对劲的嘲笑,一股豪情在胸中狂燃,仿佛已看到了胜利的曙光。
若想破围而出,他就必必要过了张绣这一关。
刀与枪轰然相撞。
严颜神采立变,急是勒住战马。
四周火光映耀之下,数以万计的魏军,摆列着整齐的半圆形阵,踏着天崩地裂的步迈,缓缓围逼上前。
“这么强的劲气,这小子不愧是北地枪王!”
他开端认识到不对劲。
就在这时,他却蓦地看到,血染征袍的张绣,拖着滴血的银枪,挡在了他面前。
举目四望,帐中却空无一人,不但不见苏哲,连半个魏军影子也看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