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布士卒上前,把周仓身上的绳索尽解。
苏飞眼看着周仓远去,急的甚么似的,忙道:“子明啊,不是为叔多嘴,我们好轻易才活捉了这姓周的,只要宰了他,残存的黄巾贼必然鸟兽散,到时候比阳的黄巾之祸天然就解了,你又何故多一举,非要降服了他,还放他走呢?”
苏飞接过皮郛,下认识的往鼻间也跟着嗅了嗅,俄然眼神一动,仿佛闻出了甚么不对劲。
何况汗青上的曹操,就曾收伏三十万青州黄巾为己所用,刘备麾下也有廖化和周仓如许的黄巾将领尽忠,苏哲又有甚么来由,把周仓这员气力不弱的黄巾武将归入麾下。
范和茫然道:“大头领啊,我们刚遭大败,士气丧尽,这几百兄弟也多带伤,现在就杀归去,如何能够报得了仇呢。”
这个周仓,为甚么要拿羊血来冒充人血?
周仓震惊的脸上,垂垂渐涌起一丝刮目相看的意味,遂是豪然道:“既然如此,那你就等着吧,我必然汇集败兵,卷土重来,若我周仓再落入你手中,我必断念塌地为你效命,不过――”
当下周仓便冷冷一哼:“本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,靠着乱蒙撞上了顺民风候,幸运胜我一场,我周仓只能自认气运不佳,你要杀要剐随便!”
提及吃民气,喝人血,苏哲神采一震,眼眸中顿时掠过一丝讨厌。
核阅过苏哲后,周仓的眼中,却透暴露了绝望的神采。
“大头领,这一仗我们可输惨了,幸亏还能聚起这几百兵马,不如我们从速撤回卧牛山,重新招兵买马,待重振阵容以后,再来找那姓苏的报仇雪耻吧。”
周仓被窥穿了奥妙,黑脸上掠过一丝难堪,却哼道:“那里来的那么多废话,要杀便剐,给个痛快!“
亲信头子范和向周仓进言,其他小头子们,皆也点头附合。
他的眼神,俄然间变的凶恶起来,冷冷道:“如果你落入我手中,我可绝对不会手软,定要你的命!”
周仓颤栗着胳膊,猜疑警悟的看向苏哲,搞不懂面前这个墨客小子,葫芦里卖的甚么药。
“不对,这不是人血,这里边装的是羊血!”
苏飞被触怒,张嘴就要骂,却被苏哲一个眼神打住。
一股呛人的腥味,扑鼻而来,苏哲眉头一皱,又还给了苏飞。
“羊血?”苏哲一怔,接过来又重新嗅了一下,却道:“你肯定是羊血吗?我如何闻着差未几。”
“那这么说,你也不肯归降本官喽?”苏哲又问道。
苏哲却一拂手:“周仓,你不是不平么,我现在便能够放你归去,你大可带兵再来一战,如果当时你再落在我手里,总该心折口服,降服于我了吧。”
周仓一震,又白了苏哲一眼,那眼神好似在说――作梦。
“周仓,我倒是很想晓得,你这么做是出于甚么目标?”苏哲扬了扬手中的皮郛。
周仓嘴角掠起一丝对劲,说道:“这你就不懂了,兵法云:兵不厌诈,那姓苏的大胜了我们一场,宣称今晚要跟他的士卒喝个一醉方休,必然作梦也想不到,我们会杀归去,到时候我们趁着他疏于防备,夺了城门,一口气杀进城去,定可杀他一个措手不及!”
做为胜利者,苏哲当然有讽刺热诚部下败将的资格。
苏飞就忍无可忍了,怒道:“子明,这贼寇就是死押子嘴硬,他跟那姓裴的一个吃民气,一个喝人血,都与禽兽无异,即便他想投降,我们岂能容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