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姝先是一怔,旋即恍然大悟,不由向蔡瑁竖起了拇指,啧啧赞叹道:“大伯公然是短长啊,这么做既可不救那苏哲,又不消被人群情假公济私,就算有人说闲话,也只会针对那黄公子,大伯真是让姝儿长见地了。”
第六日,比阳城。
“一个傲慢的豪门小子罢了,也值得我耗花赋税兵马吗?”蔡瑁反问道,语气中透着一丝轻视。
“但是,那黄射的救兵分开棘阳已经有三天,才走了不过五十里,现在离我们比阳另有三十里,只怕黄巾贼都杀到了,救兵都还没到。”苏小小脸上写着忧愁二字。
那少女滚滚不断,气的小脸发红,乃至当着蔡瑁的面,把面前的杯子都扔在了地上。
婢女吓了一跳,从速重新给她奉上了一杯。
少女也忘了仪态,抓起杯来,抬头把水灌了个洁净,几丝水顺着她的嘴角,滑向了她乌黑的脖颈。
蔡瑁呵呵一笑,一杯酒饮尽。
黄射笑声嘎但是止,眉头一皱,抱怨道:“蔡叔也真是的,他明晓得我跟苏哲有过节,却为何还让我去救姓苏的,这不是为强我所难嘛。”
“大伯,你甚么意义嘛!如何连你也数落我,你还是不是我亲大伯啊!”蔡姝嘟起嘴,没好气的抱怨。
东门城墙上,苏哲正监督着士卒和民夫加固城防。
闻讯而来的陈就,捂着伤势未愈的屁股赶了来,当他晓得比阳黄巾贼雄师压境,苏哲危在旦昔的动静,不由也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。
“救又不救?”陈就神采更加苍茫。
蔡瑁嘴角闪现一抹玩味的笑容,缓缓道:“苏哲乃我治下县令,他派人前来求援,我这个当太守的如果不救,必遭人诽议,说我假公济私,想要借刀杀人撤除他这个威胁我太守之位的豪门小子。”
……
“大伯错了还不可了么,姝儿千万别活力。”蔡瑁忙笑呵呵的赔不是。
“大伯你都传闻了吧,阿谁刘琦竟然没选我,却想选月英,真是太气人了,我哪点比月英姐差了,他凭甚么就看不上我,他眼睛瞎了吗……”
少女名叫蔡姝,恰是蔡瑁的侄女。
宛城以东,棘阳县。
当天傍晚,一骑从宛城而来的信使,飞奔进入棘阳,将蔡瑁的手令,送至了黄射案前。
苏小小恍然大悟,眉头拧成了一股绳,急道:“那我们可该如何办?”
黄射踱步于堂中,嘴角掠起一抹诡色,嘲笑道:“不是救还是不救,而是救又不救。”
合法这时,堂外亲军仓促而入,将一道帛书奉上,拱手道:“禀太守,比阳县令苏哲发来急报,称黄巾贼首周仓率三千贼军大肆来袭,请太守速发援兵前来比阳救济。”
宛城,太守府。
黄巾雄师倾巢而出,前来复仇的动静已遍传全城,城头上,不管是民夫还是士卒们,皆表示的忐忑不安。
蔡姝松了一口气,小脸方才转阴为晴。
蔡瑁眼神一动,倒是不紧不慢的接过帛书,草草的瞄了几眼,嘲笑道:“这个姓苏的小子,当初在招贤会上傲慢的紧,还想觊觎我这南阳太守之位,这才过了几天,就巴巴的向我来求救了,看来他这荆襄第一才子之名,毕竟还是浪得浮名啊。”
苏哲一声嘲笑,“他是怕被人说见死不救,假公济私,以是才不得不出兵,却又用心迟延行军,迟迟不到,就等着拖到我们被周仓灭掉,这才是我们黄至公子的实在企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