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周仓,公然不是平常之辈。”苏哲眼中透暴露赞成之色,“这周仓心机远比那裴元绍沉着,他见我军兵少,却主动出城布阵,便狐疑我这是诱敌之计,暗中会设有伏兵,以是才不敢轻举妄动,要先派出斥侯探明真假才敢打击。”
“以是,我决定以攻代守,一举击破黄巾贼。”
那一面“苏”字大旗,苏哲如青松傲立,不动声色的了望着门路绝顶。
早不耐烦的裴元绍,迫不及等的叫道:“听到没有,底子没有伏兵,那小子就是本身主动送命,周兄,我们还等甚么!”
苏飞灌了口气,方才喘过口气,忙又问道:“对了,宛城那边的救兵到了没有?”
苏飞大步流星上城,连气都不敢喘气一下,便急道:“子明,我已经极力了,实在是拖不住了,三千黄巾军顿时就到。”
心中虽有疑,他却禁不住裴元绍催促,只得深吸一口气,战刀向着苏军一指,大喝道:“全军打击,杀尽官军,把比阳城夷为高山,活捉苏哲者,重赏!”
苏哲清癯的脸上,却已燃起豪情,挥手喝道:“传令,全军出城,背城布阵,跟黄巾贼决一死战!”
三百步兵和五十名马队,个个神情不安,斗志不敷,却不敢违令,只能提心吊胆的跟从出城。
苏哲也不解释,反而是从口袋里抓出一把蚕豆,众目睽睽之下,津津有味的咀嚼了起来。
苏飞更是刹时吓出了一头盗汗,惊道:“子明,我没听错吧,城外但是三千贼寇,你想带着我们三百人出城跟对方一战?”
苏哲立于城头,了望城东大道,只见尘雾渐起,转眼就看到苏飞带着百余将士,仓促而归。
“够了!”
吊桥再次放下,城门再次翻开,苏哲一马抢先,披甲带剑,第一个踏出城门。
周仓派出去的斥侯,陆连续续的回归阵中,窥伺的成果是,周遭数里以内,都不见半个伏兵的影子。
半晌以后,三百五十名步骑将士,列城方阵,布于比阳东门。
两百多步兵,五十名马队,皆已布列于城内,兵士们个个神情严峻。
号令传下,数队斥侯四下散去,开端窥伺。
苏飞也不好再诘问,一脸茫然的暗瞧着自家侄儿,心中暗忖:“都到了这等存亡关头,怎的子明另有闲情吃蚕豆,他到底何来的自傲啊……”
号令传下,信旗动摇,三千黄巾贼马上停止进步,井然有序的排成了大大小小十几座军阵,横亘南北,构成攻城之势。
将士们听着他嘴里收回的“吧嗒”声,一个个更加的心虚没有底气。
第七日,比阳城东。
裴元绍却迫不及待的叫道:“姓苏的狗杂种本身奉上门来更好,周兄,我们还等甚么,雄师马上策动打击,一口气辗杀了这班官军,我要亲手宰了那姓苏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