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洛大喜,竖起拇指夸了苏哲一番贤明,拍着胸膛包管,便带着苏哲的号令,带着县中乡兵去强征粮草。
“你是说,我苏哲堂堂县令,竟然要主动给黄巾贼献粮?”苏哲瞪大了眼睛。
那杨洛却无半点愧色,只道:“那是他们笨拙,不似苏县令这般贤明,非要守甚么名节,不自量力的跟黄巾贼对着干,该死他们被杀。”
苏哲沉吟半晌,又问道:“那这封威胁书,以你之见,本县该如何应对?”
城外斥侯回报,一支打着“裴”字灯号,数量达四百人的黄巾寇,正沿着通衢方向,大摇大摆的向着比阳而来。
一提到黄巾贼,那杨洛就本能的颤栗,仿佛内心深处已被根植了深深的害怕,连着深吸过几口气,方才勉强平伏下表情。
“走的是大道,还是大张旗鼓,裴元绍,你也是够放肆的。”
身边杨洛却道:“这个裴元绍不好惹,下官觉得我们得提早把粮草装好送出城,得把他服侍欢畅才是。”
“贤明”二字,听的苏哲扎耳。
“苏县令有所不知,比阳四周这帮黄巾贼,乃是原南阳黄巾余部,人数有三千之众,两个头子名叫周仓和裴元绍,都是本来南阳黄巾贼首张曼成麾下的大将,技艺了得,极善用兵……”
话音方落,苏飞已仓促赶来,低声道:“子明,我已遵循你的叮咛,等那杨洛一出城,就把统统人马都调到了东门,那裴元绍如果失期攻城,就凭我们现有的兵力,应当能守得住。”
苏哲俄然间没出处的反问。
杨洛得令,仓猝下城而去,喝令士卒将十几车的粮草推出城外,其他士卒都退回城内,唯有杨洛则留在城外,等着向裴元绍交割粮草。
至于这个裴元绍,就比较不利了,因为不自量力,想抢赵云的马,成果被杀。
苏小小接着忿忿道:“另有啊,我暗中探听到,前两次黄巾贼破城,很有能够是这姓杨的为了自保,用心放水,以是黄巾贼才气等闲破城,以是黄巾贼才会留他一命。”
“杨县丞,本官一向很猎奇,前几次黄巾贼破城,上至县令,下至县尉乡兵都被杀了干清干净,你身为县丞,又是如何两次逃过一死的?”
杨洛前脚一走,苏小小后脚就来到了城头,附耳道:“回禀公子,我暗中都查清楚了,那杨洛借着这些强征粮草,实际上征了有六百石,却只上交了五百石,其他一百石都被他暗中私吞了。”
苏哲度步于城头,负手了望城外山川,心中衡量着利弊。
只是这些百姓们被黄巾贼杀怕了,在杨洛连威胁带逼迫之下,也只能乖乖的把口粮交出来。
“公然不出我所料,怪不得这姓杨的,这么热情的要为我去征粮。”苏哲冷哼一声,“另有别的吗?”
“谁说我要守了。”苏哲嘴角扬起一抹诡色。
苏哲眉头已皱,问道:“莫非凭我三百兵马,真就守不住这比阳城?”
“咳咳。”杨洛讪讪道:“虽说这么做有损苏县令的名声,但恕下官直言,在名声跟性命之间,天然是后者更首要些吧。”
苏哲便把那封威胁书给他看了,又问道:“杨县丞,你在比阳也算帮手过两任县令,对那些黄巾贼的秘闻应当再清楚不过,把你晓得的都说给本县听听吧。”
吃民气!喝人血!
第七天,午后时分。
“先把县丞叫来,把这帮黄巾贼的秘闻问问清楚吧。”苏哲倒是一点不镇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