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洛前脚一走,苏小小后脚就来到了城头,附耳道:“回禀公子,我暗中都查清楚了,那杨洛借着这些强征粮草,实际上征了有六百石,却只上交了五百石,其他一百石都被他暗中私吞了。”
苏小小接着忿忿道:“另有啊,我暗中探听到,前两次黄巾贼破城,很有能够是这姓杨的为了自保,用心放水,以是黄巾贼才气等闲破城,以是黄巾贼才会留他一命。”
苏哲眸中掠起一丝冷绝,冷哼道:“看来跟我猜测的差未几,幸亏我有所防备,不然留这杨的在身边,我迟早得被他害死。”
苏哲度步于城头,负手了望城外山川,心中衡量着利弊。
“你是说,我苏哲堂堂县令,竟然要主动给黄巾贼献粮?”苏哲瞪大了眼睛。
第七天,午后时分。
“走的是大道,还是大张旗鼓,裴元绍,你也是够放肆的。”
那杨洛便持续道:“此二贼皆是凶恶之徒,传闻这个裴元绍最喜好吃民气,阿谁周仓则爱好喝人血,我们比阳城被他洗劫了数次,前几任县令传闻都被那裴元绍挖了心,被那周仓放了血,死的极其惨烈,我们比阳周遭百里的官民,只要一听到他二人的名字,连小儿也不敢哭泣啊。”
只是这些百姓们被黄巾贼杀怕了,在杨洛连威胁带逼迫之下,也只能乖乖的把口粮交出来。
“先把县丞叫来,把这帮黄巾贼的秘闻问问清楚吧。”苏哲倒是一点不镇静。
苏哲沉吟半晌,又问道:“那这封威胁书,以你之见,本县该如何应对?”
苏飞接过一看,不由也倒抽一口冷气,神采变的更加凝重,忙问苏哲该如何办。
杨洛大喜,竖起拇指夸了苏哲一番贤明,拍着胸膛包管,便带着苏哲的号令,带着县中乡兵去强征粮草。
苏哲便把那封威胁书给他看了,又问道:“杨县丞,你在比阳也算帮手过两任县令,对那些黄巾贼的秘闻应当再清楚不过,把你晓得的都说给本县听听吧。”
杨洛松了一口气,却笑眯眯道:“这个苏县令就不必担忧了,这五百石粮草是为了调换比阳一城士民的性命,羊毛出在羊身上,天然得从他们身上拔,只要苏县令下一道号令,七天时候内,下官包管从他们手里,强征五百石粮草来。”
不出七天,杨洛公然凑齐了五百石粮草。
一提到黄巾贼,那杨洛就本能的颤栗,仿佛内心深处已被根植了深深的害怕,连着深吸过几口气,方才勉强平伏下表情。
正如苏哲所说,杨洛强征的乃是士民过冬的口粮,天然是把一城士民惹的怨声载道,苦不堪言。
苏飞见状,先把杨洛支开一旁,抬高声音道:“子明啊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我们初到比阳,还是先不要跟那周裴二贼硬干,不如就忍一忍,破财免灾吧。”
“杨县丞,本官一向很猎奇,前几次黄巾贼破城,上至县令,下至县尉乡兵都被杀了干清干净,你身为县丞,又是如何两次逃过一死的?”
“谁说我要守了。”苏哲嘴角扬起一抹诡色。
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黄巾贼是因为你一向主张献粮,以是才两次饶你一死的吧。”
“咳咳。”杨洛讪讪道:“虽说这么做有损苏县令的名声,但恕下官直言,在名声跟性命之间,天然是后者更首要些吧。”
听到这两个不算陌生的名字,苏哲神采微微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