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张郃从北门外飞马而来,登上城头,拱手拜见:“禀楚公,末将幸不辱命,活捉了出逃的袁尚,请楚公发落。”
袁尚眉头一皱,苦着脸道:“你口口声声是楚公之臣,你可也曾是我袁家之臣,你当真是要为了新主,就这么置你的旧主于死地吗?”
他捂着胸骨断了不知几根的胸口,挣扎着想要爬起来,却一次次的颠仆在地,只能在雪地里翻滚。
袁尚都已被俘,残存的敌卒,更如蝼蚁普通,被杀了个精光。
张郃便喝令士卒,将袁尚拖了过来,扔在了苏哲的跟前。
“好,儁义干的标致!”苏哲一声喝采。
错马而过的张郃,鄙弃的目光冷视着袁尚,那眼神,好似杀了他,如捏死一只蚂蚁那般轻松。
东方发白,晨光升起,黎阳城的杀声渐息,四门城门已高高飘荡起苏军大旗。
“袁尚,我现在已是楚公之臣,奉我主之命前来禁止你,岂能就这么放你畴昔!”张郃当即严辞回绝。
张郃却刀一指他,厉声道:“袁尚,你袁家淹没已成定局,上马投降吧,或许楚公仁慈,会留你一条性命。”
袁尚神采惊变,急是勒住战马,惊愤的目光瞪着张郃,绝望的情感在心头翻滚而起。
袁尚看着面前这个叛贼,心中肝火如狂,却不敢发作,还强装出几分笑容,巴巴的求道:“张儁义,我袁尚也算待你不薄,你不如部下包涵,放我畴昔吧。”
张郃!
黎阳出逃的袁军,全军淹没。
如果就这么放他畴昔了,苏哲那边,张郃如何交差,莫非他就不怕苏哲一怒之下,要了他的脑袋么。
又一名崇高的袁家公子,就如许跪倒在了他的面前。
张郃眼中没有一丝顾忌,手中大刀沉稳递出,泰山压顶似的力道,安闲不迫的斩出,几招间便将袁尚的猖獗压抑下去,逼到这位袁三公子到手足无措的境地。
张郃一声沉喝,拍马舞刀,再次杀向了那些残存的袁军。
最后的逃生但愿,也就此被堵上了,一时候,袁尚是万念俱灰,意志几近崩溃崩溃。
袁尚眼眸充血,一咬牙,痛骂道:“张郃,你这个叛贼,敢挡我的路,我要宰了你!”
又是刺破耳膜的巨响,比先前更狂烈的力道,澎湃的压击向袁尚,震到他五内欲裂,一股鲜血刹时排泄嘴角。
五招走过,张郃一声低哼,手中战刀挟着雷霆之势,狂斩而出。
一声惨叫!
袁尚晓得,到了这个境地,张郃是不管如何不成能放他走,现在摆在他面前的,只余下两条路:
第二条路,固然但愿迷茫,却另有一线朝气。
袁尚心中身心剧痛,悲忿之极,大呼道:“张郃,我要宰了你,我要宰了你~~”
“把他绑了,交由楚公措置!”
张郃如许的人,岂会那么蠢。
趴在地上的袁尚,吃了满嘴的雪土,头盔也跌落不知那里,披头披发,狼狈之极,那里另有半点袁家贵公子的风采。
就算他最后能活着见着袁绍,以他失了黎阳的罪恶,再加上被苏哲所俘的污点,还如何能够再博得袁绍的正视。
另一条路,跟张郃搏命一战,杀出一条血路去。
袁尚连人带枪,直接被震飞出去,重重的跌落在了七步以外。
他刀已抬起,这是最后的通牒。
袁尚天然安抚着,冒死的抽打胯下战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