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候就算本身背负了个犯上反叛的罪名,但刘表顾及着他黄家的权势,多数也不会治他的罪,而苏哲这个无依无靠的豪门太守,方上一任就闹出这么大的内哄,到时候荆襄的世家大族们群起而攻之,谁也保不了他。
“公子,千万沉着,豪杰不吃面前亏啊。”中间的陈就,小声的提示道。
俄然间,他拔剑在手,咬牙厉喝道:“苏哲,你休要放肆,我的一千兵马现在已经赶到县衙外,你若敢对我无礼,大不了我跟你拼个鱼死网破!”
说罢,黄射鼻子一扬,大步流星的走下来,从苏哲身边趾高气昂的走过,就想扬长而去。
气愤之下,他一脚踢翻了药箱,冲着苏哲喝道:“苏子明,你甚么意义,你是用心公报私仇,想整我是吧!”
短促的脚步声响起,周仓先行突入,大手一挥,两队全部武将的士卒就凶凶而入,林列两翼,把全部大堂节制起来。
他现在算是明白了,当初的帐,苏哲可都给他记取呢,眼下瞅准了机遇,明摆着就是要报当日之仇,就是要整他。
哐!
被苏哲扯下了遮羞布,拐着弯的骂他“卑鄙”,黄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。
黄射觉得,苏哲虽为太守,手握的兵马却并不比本身多多极少,若就这么火拼起来,结果不堪假想。
羞恼之下,黄射抓起案几上的官印,往地上掉,叫道:“不就是一个戋戋破县令么,本公子不干了,我去官行了吧。”
黄射怒了,真的是被逼怒,忍无可忍。
苏哲举头阔步,走进了大堂,反问道:“莫非我也不可吗?”
大堂门外,传入一个讽刺的声音。
不按套路出牌啊!
“这姓苏的竟这般诡诈,竟然算到我会调兵跟他冒死,提早封闭了虎帐,我眼下无兵可用,该当如何是好啊……”
黄射身形晃了一晃,如被雷轰了一下,刹时脑筋一片空缺,惊怒的目光颤巍巍的看向了阿谁闲嚼蚕豆,一脸闲然淡笑的死对敌。
“我如何会那以卑鄙呢。”苏哲却不怒,嘲笑道:“我可不敢像黄县令那样,当初明知比阳有危,却迟迟不肯进兵来救,这么卑鄙的事,我可学不来。”
就在黄射焦心时,苏哲已悄悄一拂手,喝道:“来人啊,把这个目无上峰的家伙,给本官拖出去杖责三十大板,再拉到街上游行一圈。”
“苏哲,你――”黄射气到肺都要炸掉,却又理屈词穷。
苏哲却淡淡道:“本官乃是禀公行事,黄公子你不知改过,却只想着用令尊的名头来威胁本官,为本身逃脱奖惩,你就不嫌臊的慌么。”
统统,只是他觉得罢了。
苏哲不急不慢的走上高阶,坐在了本来属于黄射的位子上,往嘴里塞了颗蚕豆,嘲笑道:“你是辞了官,但本官还没有批准,在此之前,你就还是本太守的部属,本太守就有权力治你的无礼之罪。”
黄射这才认识到,苏哲这是要借题阐扬,要来拿他开刀。
号令传下,一名医者便从人群后钻了出来,手提着药箱子走到黄射跟前,就筹办给他瞧病。
那声音,何其熟谙,黄射身形蓦地一震,身边的陈就更是神采一变,眼眸中闪过心不足悸的慌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