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力微回看一眼身后,他怠倦不堪的军民,正冷静的在戈壁在前行,步队一眼望不到绝顶。
这一战,鲜卑人可算是蒙受了致命的打击,伤筋动骨,元气大伤。
这十天下来,不知多少人走散,不知又有多少牛羊渴死在了戈壁当中,对于丧失惨痛的他们来讲,又是一次雪上加霜。
司马懿冷哼道:“拓跋力微和鲜卑人毁灭已成定局,为叔岂会带着我们司马家,去为他们这班胡人陪葬!”
拓跋力微咬牙切齿了半晌,终究只能无法的一声感喟,叫道:“撤退,全军向东撤退~~”
司马懿苦苦相劝,语气充满了苦涩无法。
看着拓跋力微远去的身影,司马懿嘴角掠起一丝讽刺,冷哼道:“你比刘备都不如,刘备都没体例跟苏贼斗,你觉得你另有机遇么。”
拓跋力微松了一口气,脸上勉强燃起一丝傲气,便道:“本汗就信你这句话,走,我们去漠北,重整旗鼓,他日再与苏贼一决雌雄!”
张辽则谦逊道:“若非陛下拿下了鹰地,搅乱了敌军精力斗志,又让胡车儿前来报信,叫臣策动反击,臣也不成能击败拓跋力微。”
“司马仲达呢?如何一向没看到他?”拓跋力微这才想起来,这十天的时候里,竟是一向没见到司马懿。
漠南草原失守,前前后后折损的兵马,靠近十万铁骑。
魏军的追击太快,拖家带口,舍不得牛羊的鲜卑人,如何能够逃得过魏军的追击。
“可汗不必悲观沮丧,事在报酬,可汗另有漠北在,还没有输。”
现在,拓跋力微麾下的兵马,已不敷四万,近二十万的鲜卑牧民,也被杀的残存不到十万,百万牛羊也折损大半。
“请可汗信赖,大鲜卑必然有机遇。”司马懿慎重其事的答复。
全部草原都为血染,各处都是鲜卑人留下的伏尸。
“张文远竟然打了个大败仗么?”苏哲勒住了战马,欣喜的望着疆场。
当张辽带领着他的四千得胜马队,赶回到阴山口之时,苏哲已带领着十万铁骑,浩浩大荡赶来。
苏哲欣然一点头,马鞭向东一指:“传令下去,全军向东,随朕穷追鲜卑人!”
苏哲话声大笑,笑的痛快。
就在数月之前,他还坐拥十几万鲜铁骑,把全部漠南草原踩在脚下,乃至还放出大言,要南下与苏哲争夺中原,建立属于他们鲜卑人的王朝。
“莫非,我跟那苏贼作对,当真是不自量力,违背了天意吗?”
铁骑滚滚,铺天盖地而来,狂尘遮天。
戈壁北缘。
十天后。
一旁的司马懿,却还是是信心未失,在为拓跋力微打气。
与此同时,拓跋力微又派人南下,告诉那些从鹰城逃出,正在往阴山口逃来的军民,赶着他们的牛羊,带着他们的产业,马上向东汇合,翻越戈壁逃往漠北。
“临时先不解缆,待入夜以后,悄悄离开鲜卑人,举族向东而去。”
苏哲哈哈大笑,拍着他的肩道:“文远啊,你不但守住了阴山口,还打败了拓跋力微,你是功上加功啊!”
“可汗,夺回阴山山口已经没有任何但愿,向东从戈壁撤往漠北吧。”
幸存的鲜卑人是一起狂逃,连逃两天两夜,终究逃到了戈壁边沿。
“向东,去那里?”
策马爬上最后一座沙丘,拓跋力微饱经风沙培植的脸上,终究暴露了一丝欣喜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