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!”
“止步!”
“想是如此。”
早有两个仆人来给何进换上官服,何进之妻见何进如此行动,不由得思疑道:“遂高,陛下病重旬月之间,本日倒是俄然告急召你入宫,此事必有蹊跷。”
蹇硕中间,一个文士模样的人物沉声道。他便是蹇硕的军司马潘隐,深得蹇硕之信赖。这一次密诛何进的事情,潘隐也是方才得知动静的知情者之一。
统统人手心都出了层汗,潘隐额头上更是盗汗直下,看着一旁的蹇硕,平静了一下心神,双手向着蹇硕行了一礼:“为陛下贺,为蹇校尉贺!何进无谋,此番必入彀也!只是何进麾下,精兵强将甚多,恐何进一死,必将生乱。下臣愿去严守宫门,以防何进麾下趁乱攻入宫中。”
“报!大将军入宫门……”
何进转头看着几个保护:“尔等留在宫外。”
刘宏衰弱的说道。
正在抽泣的蹇硕蓦地间止住泪水,脸孔阴沉得可骇,“陛下已去,现在当是我等完成陛下遗诏之时!潘司马,立即筹办人手,这一次务需求何进有进无回!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好吧,请天使先回,某随后便到。”
蹇硕痛哭流涕。
刘宏死,没人比他更悲伤了!他明白,他的权力都是刘宏给的,一但刘宏死去,就仿佛背后的一座大山俄然之间垮了下去。从今今后,其运气便是不知如何了。
“住嘴………”
一个小寺人向着何进传达了刘宏的旨意:“陛下急召大将军入宫商讨大事,请大将军速去觐见陛下。”
潘隐回道。
“诺!”
“报,大将军已近嘉德殿!”
何进之妻笑着点头。
小寺人低头道。
“那……”
“这个……”
何进目光蓦地一滞,“这几个,皆是某之保护,应当不消留于宫外吧!”
“陛下,老奴定当极力帮助董侯殿下!只是现在朝政皆系大将军之手,老奴恐陛下百年以后,大将军与皇后当会扶立皇子辩即位,把持朝政……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这个……下奴实在不知!”
“嗯?”
换好朝服的何进沉声说了一句,便是孔殷火燎的入宫而去。
扼守宫门的甲士有些踌躇,但是想起了蹇硕的叮咛,还是硬声道:“大将军,现在乃是非常之期,我等乃是奉陛下之命,望大将军恕罪。”
只是其眼神,倒是窜改无端。
“来人,换衣。”
宫外,何进带领着保护被宫中甲卫拦住,“大将军一人入宫便好!”
“蹇校尉,何进已经赶往宫内了。”
蹇硕盯着潘隐,目光在潘隐脸上扫了一下,微微点头:“嗯,潘司马所言不错。潘司马便立即前去宫门,勿让他们趁乱攻入。”
蹇硕还是是痛哭着。
“陛下……”
“百官皆从于大将军,陛下岂能不知?陛下若要董侯殿下继位,必先除大将军……”
何进说道。
“蹇硕,朕恐怕不可……了……”
刘宏终究做出了决定,固然只是在最后一刻,但是有了刘宏的旨意,蹇硕便能诛杀何进。何进一死,何氏又有何惧?只剩下何皇后如何与其争锋?当时与董太后一起扶立皇子协为太子,蹇硕便会成为下一个张让,深得刘协之信赖。
“陛下圣明!”
身子缓缓退出嘉德殿,直到分开嘉德殿外,潘隐这才长松了一口气,不知何时,他的衣衿竟然湿透,双手都是有些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