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拿出各自的家伙,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哈哈哈,先生高见,就依你所言,来呀,安营扎寨!”
……
沉寂的夜,没有一丝风。
……
夺目的许攸固然看破了姜小白的战略,但是对这类敌驻我扰的战术,他也是第一次得见,一时也想不出甚么好的应对体例,被文鸯三千人这么反几次复的一折腾,大部分将士都没了睡意,而文鸯等人倒是早已经在白日睡足了觉,一个比一个精力。周仓和裴元绍乃至带着步队拉起了军歌……
所谓响器,也就是能发作声响的东西,只不过能称作响器的,要比浅显东西收回的声音大很多,比如羊村村长老王的破锣,打更的梆子,铃铛,从坟里挖出的编钟,锅碗瓢盆……
“嗨,就是俺们将那文丑打跑了呗”周仓咧嘴大嘴傻乐着。
“先生,这是如何回事?莫非是看我们人多,不敢偷营了?”文丑气的哇哇暴叫。
“呵呵,我们雄师劳累,今晚就驻扎在这里,让他们扑个空,白白埋伏一场。”
许攸眯起眼睛笑了笑:“文丑将军,这陈宫小儿夙来狡计多端,另有那姜小白也是个向来只占便宜不亏损的主儿,你感觉他们会让戋戋几百人来挡我们五万雄师吗?我许攸料定他们必定是想用这几百人做钓饵,引我们被骗,这等低劣的雕虫小技,岂能蛮过我乎?”
“不成不成,我军远道而来,正值怠倦之际,增加一倍保卫便可,这钜鹿弹丸之地,统共也就两万人马,来偷袭最多不过五千,用不着那么大动兵戈,我们还是歇息为主。”
文丑的前锋军一阵繁忙,在钜鹿野羊谷一百一十里外驻扎了下来。一贯多疑谨慎的许攸没有推测,他们此次面对的恰是两个傻子,把一场迟延时候的偷袭,竟然硬生生变成了一场遭受战。
……
嚓嚓嚓……
“嗯,先生言之有理。”文丑也不是完整没脑筋的莽夫,对许攸的话言听计从,只派了比常日多一辈的保卫,其他人原地歇息。
清算完站场,就连痴钝的周仓也感觉是莫名其妙,他本抱着必死的决计,没想到对方竟然呼啦啦的撤兵了,真是奇特,这实在让脑容量有限的他想不太明白。
……
连日劳累的文丑军正在熟睡中,俄然被各种奇特的声音惊醒,纷繁穿戴好盔甲,拿出了兵器。但是倒是连对方的人影也没见到一个,文丑骑着顿时手托长枪,威风凛冽的严阵以待,却也没瞥见有偷袭的人来。
但是合法文丑军刚脱了盔甲要睡下时,刚才那些奇特的声音又再次响起,此次还异化着鼓乐之声,仿佛有人在吟唱,将士们愤怒的起家穿上盔甲,帐外没多久,那声音又逐步消逝不见。
嘟嘟嘟……
但是,令猎户老刘意想不到的事情产生了,袁绍的五万雄师不但没有过来毁灭这只五百人的小队,反而是前队变后队,退了十里出去才停了下来,慌乱当中竟然被周仓和裴元绍干掉了几百人之多。而一众山贼们倒是大喊过瘾,要不是此次出来都是步行,周仓等人乃至还想追着袁绍军打去。
夜晚,老刘学着布谷鸟叫,一起找到了埋没在树林中的文鸯。
“把文丑赶跑了?”
“回将军,呃,大获全胜!”
“小的们,捡完了物质就从速归去交差吧,他娘的这袁绍的兵,就是富呀。”裴元绍手里拿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匕首赞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