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古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,秦同一六国,但多造杀孽,历二世而亡。汉用时四百余年,气数耗尽,虽姜尚之才难以回天。方有本日之风云突变,诸侯并起,非人力所能挽回。”
水镜先生道:“天下三分,有你江东一席。但打江山易,守江山却难呐!”
“无妨,无妨。”墨客莫名喜道,“我有一事相求,请兄台和我去走一趟,做个见证。”
那墨客道:“百日当中,我只要这个题目难倒了你,或许,这便是天意。”
“哪能悟得甚么天机,都是些山野村夫的谬赞。”
刘表模糊有些气愤,但仍然彬彬有礼道:“这天下姓刘,率土之滨莫非王土,却又何谈无主?”
水镜先生一副仙风道骨,哈哈大笑,竟单独进屋去了。这时许千雪不知何时已经在我身边,问道:“他和你说了甚么?”
“甭想忽悠我!为了追你,我刚才步子迈得太大,差点闪着了蛋……”我道。
许千雪瞪我一眼道:“这也是奥妙?”
牛鼻子又道:“这天下已经无主,却那里另有皇家之物?”
水镜附耳和我说了一席话,听得我神采大变。惊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如何晓得?”
“关你甚么事?”我不耐烦隧道。
墨客道:“这题目属于抵赖,乃是法家学说,误人后辈啊。”
我细心看了看面前这个墨客模样的人,却如何也想不通,此人竟然就是阿谁神一样的存在:诸葛孔明!46
“你此次又想出了甚么题目能够难倒我?”没人轻声道,嗓音也是非常动听动听。
“哈哈”,那道人大笑道:“我本觉得‘江夏八俊’之一的刘表是小我物,不料却如此陈腐不堪。”
却见那美人沉吟好久,道:“我不知。”
“他有没有说天下三分,谁将一统天下?”墨客锲而不舍。
“好吧,能促进你们的姻缘,我也算积福积德了。”我道。
“先说来听听,看看有没有效。”我抱刀并不睬他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刘表为之气结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倒是鱼塘之水澎湃而出,撞向围攻世人,被撞者如大锤捶兄,面色惨白。就这么一担搁,道人手中玉玺化作一片细沙,早已经消逝不见。
“先生谬论了!这江山气数本是虚妄之说,如何可托得?”刘表问道。
“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,兄台何故如此健忘?”
水镜先生又大笑道:“好,好。”
那墨客俄然凑过来,道:“这位懦夫,我的教员刚才和你说了甚么?”
许千雪听我说了后果结果,道:“你猜我是去还是不去?”
也不知他使了何种身法,我面前一花,便落空了老道的身影,我一刀砍在氛围中,差点没闪了腰。心下大怒,瞅住了他的方位,便又一刀朝他砍去,如此这般砍了有三四十刀,竟然没有一刀砍中,真真明白日见了鬼!
道人从怀中取出一块方物,翻开黄锦丝绸,恰是那传国玉玺,道:“你们观此印,不过是权力顶峰,人间至尊的意味。而我观此印,却紫气环抱,内藏有天下气运。可这天下因一印而有一主,实在太无生趣,是以,本日我便亲手毁了它。”
“这位女人情愿前去吗?”墨客又问许千雪。
我疾跑几步,一个饿虎扑食,当头就是一刀。没想到那老道反应痴钝,竟然来不及闪避,眼看我的一刀就要把他砍得死无全尸。我暗叫一声“糟糕”,却也已经没法收回宝刀,只得听天由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