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然,侍卫来报:“鲜卑单于轲比能求见。”
到了第四日,实在不能再拖下去了。天还麻麻亮,我便叮咛许褚领着豺狼骑,前去接了蔡琰,一同随我们回归中原。
才行了半日,却听得背后一人大呼道:“段将军留步!”
我抱拳道:“左贤王存候心,我必然将夫人安然送归中原。”
我勒马向回看去,一人骑着军马风风火火而来,却恰是刘豹。刘豹挥鞭打马,终究赶上了我,气喘吁吁道:“段将军留步,蔡琰忘带了一件物事,幸亏被我发明了,我这就给她带来了。”
呼厨泉大笑道:“此番两国媾和,段大虎兄弟居功甚伟。要不是他为义脱手互助,力战乌熊,死战于夫罗,恐怕匈奴也可贵有本日的战役局面。本王一个不情之请,不晓得段兄弟可否应允?”
刘豹无法,道:“那……那我走了。你多保重!”他又向我抱拳一礼,也不再多说话。
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,却只见朝阳东升,将人的影子拉的苗条,呼厨泉领着大队人马,站在王庭的城门口上,为我送行。城门上有人号角吹起,古韵苦楚。
呼厨泉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道:“这一起三千里,要不是段兄第搏命相护,我早已经死了。趁着本日两邦交好,我愿和段兄弟结为异姓兄弟,不知可否?”
很久,蔡琰才从马车中伸出纤纤玉手手来,接过玉佩,道:“既如此,文姬就多谢王爷了!北地风寒,你也多重视身材。”
“大哥!”
“好,我这就归去了。”刘豹说道。却站在本地一动不动,我知他想看蔡琰最后一面,但不知为何,蔡琰却不肯意上马车。
一骑朝着黄沙中而去,终究消逝在沙海的绝顶。蔡琰这才下了马车,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声:“夫君!”
轲比能抱拳道:“若能如此,步度根必定投鼠忌器,不敢复兴兵戈了。多谢单于!”
呼厨泉道:“快请。”
我心中还是一酸,道:“快走吧,路途悠远,还要赶路呢。”
我故作萧洒,安抚她道:“不消担忧,我会来看你的。等我在中原混的好了,你也能够来看我呀。”
我怀揣国书,心想此番总算是功德美满,不辱任务。虎帐大帐当中,众王也都非常欢畅,恭祝两国得享承平,纷繁向呼厨泉和我道贺。
呼厨泉道:“此番匈奴之事,多亏了单于援手,鲜卑国的事情我已经晓得。单于存候心返国,如有需求,我将陈兵东境,觉得单于后盾。谅那步度根也翻不出甚么浪来!”
一时,婢女们端上了十几碗烈酒,营帐中酒香四溢。呼厨泉道:“按我匈奴人端方,需求将血滴到碗中,歃血为盟,喝了这碗酒才算是结为了真正的兄弟。”
两人便一饮而尽。
“好。”刘豹兴高采烈,走到了马车边上。说道:“文姬,你也太粗心了,走的时候如何把这块火龙玉落下了,你身材寒,戴着这块玉有好处!”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来,那玉呈亮红色,却非常晶莹剔透,一看便知代价连城。
世人无不高兴。呼厨泉大声叮咛道:“上酒!”
隔了很久,轲比能一声感喟,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呼延青青抹干眼泪,说道:“本日别离不晓得何时才气见你了。”
刘豹笑道:“这是甚么话?我赐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,难不成另有收归去的事理?你快拿着,就当我给你送行的礼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