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双眼游离,仿佛在记念畴前,笑了笑:“从明天起,你就是匈奴的单于了!”
谁也看得出来,这两人之斗孰强孰劣。他那把禅杖如果一把剑,就是我是金身不坏的佛陀,也要被他捅出个洞穴。
于夫罗退到十丈处,身材后仰,矫如圆月。用刀在地上一撑,身如离弦之箭,一刀复来,刺向我的心窝。
这一刀,明显是入了纵横境的。借了六合之力,这才是纵横的意义。
刀花灿烂,我如踏入了一片花海当中。
我与于夫罗的存亡之战!
“哥哥!”
仍然是八拳。
这一刀,气冲斗牛。
可骇的是,于夫罗的这手仗法,撑起了如此之大的气机的环境下,不但没有式微的迹象,反而越来越运转快意。肃杀的气机,并非是他无匹的护体真气,而是一起仗法,劈脸盖脸向我打来。
我的名字中就有一个“虎”字。
他回撤三步,我翻身一记肘击。这一击击在他的心窝处,他滑退了十丈。
用刀伤不了你,我就用拳。
他们实在是兄弟!
步步为营!
这时,一道粗如手臂的杖气撞在了我的肩头,我被撞出了三丈开外,双脚还没站稳,又被一股后劲打的滑出去五尺。
禅杖中缓缓暴露一把刀来,三尖两刃刀。本来表面平和的东西,内里常常都是杀人的利器!
六合压力一消弭,他给了我一息的时候喘气。然后,才祭出了杀人的一刀,这一刀如同九天之上的一座大山,一道粗如峰峦山根的可骇刀气从天空坠落。
于夫罗已经忍无可忍,他持刀踏雪而来,三尖两刃刀不断翻转,此次倒是奔着我的咽喉而来。
仰天大笑,笑声中却不带半点豪情色采,不悲不喜,无忧无欢。
破了环,才是杖。
我道:“当年,吕布临死时将他的体格给了我,我一向不晓得如何利用。直到本日枯荣圣僧传我大金刚境,我才渐渐将这副体格与佛门大金刚融会了起来。”我向前走了几步,转头说道:“对了,但能赢你出了体格以外,最首要的是我不怕死。就算是死,也必然要杀你!”
我退,杖进,将我覆盖在这无边的杖影当中。
于夫罗抚摩着弟弟的头,慈爱地说了句:“别哭,你还是阿谁脆弱的孩子啊!”
“哥哥……”
杖气澎湃,我每一次打击,都显得本身弱不由风。风雨飘摇的又岂是我一人,另有全部匈奴。
他的仗法却渐入佳境,周到无缝。
我却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,笑了起来。这类桀桀的笑声,是老虎在极其气愤的时候才会有的笑声。
他前冲,我亦前冲。速率比他更快!
八拳过后,于夫罗经脉寸断,他已与废人无疑。我松开他,他倔强地用刀拄地,不肯倒下。
半晌过后,于夫罗以为我已经死透了,这才收起了那柄朝天的刀。
此时,呼厨泉眼中饱含泪水,说道:“哥哥,你别死,我向来没有想过杀你。”
他想抽刀而回,我用左手抓住刀,让它留在我的体内。再一拳,锤在他前胸之上,我晓得,他的气机方才流转到“膻中穴”,是以,这一拳又滞住了他的气机;下一圈,却打在了他的后背……
我可不管他用刀还是用剑,在此加快奔驰,冲要破他的真气壁垒。于夫罗的三尖两刃刀遥指向我,俄然一刀插上天底!我的四周却俄然刀气纵横,接地底之气一刀化作千万刀,凌厉如地底蛟龙,向我斩杀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