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蛮腰纤细的老板娘护驾,我们总算有惊无险到了二楼。邻近匈奴地界,呼厨泉有些草木皆兵我也了解,但在这堆栈当中,他感觉统统人要杀我们,这倒是匪夷所思。我淡淡一笑,道:“呼兄,你也别过于严峻,好好睡一觉,我们明天加快赶路。”
一名萧洒不羁的白衣剑客,独占一桌,落拓酌酒,白鞘缠银丝,剑穗金黄,非常提神夺目;另有一个施板斧的,太阳穴高高拱起,臂膀上肌肉隆起,想是娘家工夫非常了得。
早就想和许千雪结婚,但毕竟还是要比及内功大成之日,说出去恐怕要被一众武林人物笑话死。
方才调息结束,我身子后仰躺在床上只感觉是非常舒畅,正要脱下靴子好好睡一觉,却听得楼下人声喧闹,竟然是深更半夜打了起来。我不欲多惹事,便拿被子捂住耳朵,在床上昏昏睡了畴昔。
我和呼厨泉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,他们也不再看我们。我暗笑呼厨泉狐疑太重,感觉这人间谁都要与他为敌。这大厅当中,骂骂咧咧满嘴荤话的莽夫却也很多,倒是堆栈一楼大堂几桌子相对沉默寡言的门客,一时让我摸不清秘闻。此中坐在我们相邻两桌人物看上去皆是雄浑之辈,身上大多有一股我并不陌生的军卒悍勇气势,众星拱月拥着一名老者,眉心有一颗刺眼的肉瘤,渐渐喝着水酒,气态却显沉稳。
我坐在床上,呼出一口浊气,摆布双手食指中指合拢,置于脑后,轻弹后脑勺二十四下,遍敲风府、凤池、哑门几大窍,是长生诀中的双鸣天鼓沉天水。体内则真气翻滚如黄河奔腾,可谓水深炽热,但又非常畅快淋漓。
这雁门山是进入中原的要塞之地,多有商旅在此歇脚。我察看这些壮汉,粗制劣造的刀剑斧就随便搁置在桌面上,少有一件能让人看得上眼的兵器。匈奴冶炼工艺并不如中原,何况铜铁奇缺,培养了他们天赋的优势。只是马匹却多,便有很多贩子从匈奴贩马到中原,以调换铜铁之物,久而久之,这也成为了一个比较热点的买卖。
俄然,一个壮汉喝饱了酒,摇摇摆晃走到老板娘跟前,笑道:“金香玉,爷今儿喝大了,实在憋不住了,要不你早晨陪哥哥我在床上过几招?”
看来老伴娘的名字就叫“金香玉”了,倒也繁华喜气。
金香玉骂道:“不就是要三两银子吗?瞧你那点出息,老娘明儿个就给你,现在快给老娘滚!”
呼厨泉满脸猜疑,不晓得我要搞甚么鬼。
一帮门客大笑。那大头鬼涨红了脸,讪讪退了下去。
我听他絮干脆叨说了这么多,只要一件事我听得逼真:便是我的马被人杀了!不幸那匹瘦马跟着我吃不饱睡不好,本想到了匈奴以后给他找个好人家,好让它能够舒舒畅服了此残生。可现在竟然遭此毒手,怎能让我不气愤?我抽出宝刀一个闪身抢到了客房门口,大喝道:“呔!哪个狗贼杀了爷爷我的马?”
如此进入了忘我境地,调息了两个周天,不自发已经进入夜半时分。这长生诀和大梦春秋是道门无声心法,这两年我为了练功实则是清心寡欲,却有一个难以开口的来由,美其名曰“封金匮”,实则就是不能有男女之欢。
金香玉扭了扭能够吊挂万千风情的腰肢,道:“哎呦,这位公子,看你样貌挺诚恳,成果也晓得吃老娘的豆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