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皆倒。
演出结束,刘璋喝了口冰水,安静的对失魂落魄的国渊说道:“你去吧。”
“呃…,本来是郑师高足,好说好说。”刘璋有些汗颜,骂了师父,门徒打上门来了。
咿呀完了以后,再看刘璋,仍然是眼神浮泛,嘴巴微张,神游天外的模样。国渊不由得怒从中来,连连怒咳数声。
你先别冲动,听我渐渐说,好歹我也听你说了半天了,也该我说一回了。
“乐安国渊见过太守大人,我师亦问大人好。”国渊下台见礼。
实在,刘璋即便不消盘外招,董扶赢的概率不高。刘璋此次是挖了一个坑,专门坑董扶的。
刘璋方才醒来。我靠,这东西好呀,绝对有催眠结果,可惜没有灌音设备,如果能录下来就好了。
“我师郑玄,太守大人所言误人后辈者。今不肖弟子前来,请教于太守大人前,望太守大人不吝见教。”
“不知尊师何人?兄台远来,有何教我?”刘璋仍然是标准职业笑容。
本场比试,刘璋第一次用了盘外招。
“既然你不嫌费事,那你就翻开验看吧。”刘璋将盒子放到董扶面前。
“就是用人类听得懂的说话,再说一遍。”
世人那里晓得刘璋耍了小把戏,只感觉本场比试很热烈,很出色。台下群情纷繁,意犹未尽。
董扶脸阴沉的要滴出水来了。
“先生不会是不想认输吧。没干系的,就当刚才是游戏罢了,不消当真。”
半晌,刘璋方问道:“你说完了?”
噢,你先别欢畅,我说的是毁人不倦,不是诲人不倦。是毁人,是破坏毁灭的毁。
国渊瞋目而视,喝道:“太守大人欲辱我乎?岂不闻,士可杀不成辱。”
还真有不怕死的。
国渊,没甚么印象?刘璋心想。
连续十次,十个大大的‘蠢’字。
致知在格物。物格而后知至;知至而后意诚;意诚而后心正;心正而后身修;身修而后家齐;家齐而后国治;国治而后天下平。
古人胜前人,先人胜古人,这才是一个真正的人应当具有的憬悟,也唯有如此,我中原才有但愿。”
国渊很恼火,但又不能回身就走,忍着性子,咿咿呀呀又来了一遍。
满嘴的子曰诗云,圣贤文章,这些都是几百年前的老古玩了,我想问的是,这几百年来,你们这些贤人门徒,你们的进献是甚么,你们曰了甚么云了甚么?你们甚么也没有。你们已经没有了灵魂,已经落空了自我,你们已经不再是本身了,你们只是那些老古玩浪荡在这个人间上的阴魂罢了。
你别插嘴,听我说。
圣贤是用来打倒的,是用来超出的,是用来作为踏脚石踩在脚下的,而不是用来五体投地顶礼膜拜的。
来的是,南阳张机,张仲景。
台下的笑声也肆无顾忌起来。
实在,刘璋在第一次揉好纸团的时候,已经偷偷将写了‘气’字纸团给换了,最后一次结束,又将‘气’字纸团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了归去,以是,累死董扶也摸不到的。
刘璋俯身拾起扇子,啪地翻开,持续忽闪忽闪的说道:“这人间一草一木一花一果风起云涌电闪雷鸣,小到一滴水一粒沙,大到一座山一片海,万事万物,你们都不清楚不明白,不去究其理,何来谈对错。
国渊,字子尼,乐安郡人。
台下又一片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