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丢弃盾牌,丢弃长枪,丢弃身上统统重物,只求跑得快一点,尽快回到联军大营。
他侧目看了看陶谦,神采变幻,一字一顿:“使君,你真该他杀啊!”
“如此,此战无忧矣!”
一众诸侯各怀苦衷,看向疆场,目光不由都凝重了几分。
越来越多的飞熊军高喊:“孙坚老狗的盾阵,不过如此!”
“玄德半生盘曲,现在终究得偿所愿,有了一郡之地!”
孙坚神采一狠:“此话在理,如果任由李傕郭汜逞凶,我等优势尽显,必败无疑!虎牢关与内里只要栈道相连,我军固然难攻,但若只是堵路,董卓一样难出!”
陶谦晃了晃头,猛地抓向一旁陆远,木然道:“小将军,我徐州另有半数人马,你们是马队,你们能动……”
陶谦涕泪横流,不自禁横剑在颈上,游移不决。
声音中尽是畅快杀意,仿佛为了宣泄他们因为顾忌,而等候很久。
联军还是在抵当,不竭构成新的盾阵。
陶谦失魂落魄,猛地开口呕吐,半晌后拔出佩剑,厉声喝道:“都是那该死的酒鬼,等他返来,我必将他斩于剑下!”
袁绍一咬牙,忍不住低喝:“你不过仅剩五千兵马,去了又有何用!”
陶谦眉头微挑:“各县知县,县令,司马都在等太守位置,人家等了大半辈子,如果一有空缺,陶某就从外埠招募,那我徐州宦海,岂不就此乱成一团!总得临时领兵磨砺一下!”
陆远环顾世人,沉声喝道:“在此踟躇,优势只会越来越大,与其束手待毙,不如罢休一搏!分兵一半挡住虎牢关通道,别的集合上风兵力,完整灭了李傕郭汜!”
李傕高举长枪,满脸狠辣,说完一样撞入盾阵当中。
冀州韩馥还在勉强支撑,与豫州孔伷汇合在一起,试图向兖州刘岱靠近,但雄师已被马队切割,四周都是战马长枪,已然折损一半。
张飞勃然大怒,回身痛骂:“我们在此血战,现在吕布已逃,董卓就在关上,你们还在那装甚么乌龟壳!”
他一把将宝剑摔下,擦拭泪水,咬牙笑道:“老夫得活着,老夫还得给将士们报仇!”
孙坚听在耳中,猛地勃然大怒:“他们三人既无兵权,也无地盘,现在与吕布鏖战,只是为了之前我联盟承诺,徐州的一郡之地!而他们一走,你的盾阵当中,另有主将吗?”
郭汜单刀一指,一队马队顿时吼怒追上。
他说的也是真相,大师都在眼巴巴等着升职,成果好不轻易有了空缺,内里直接空降一个,这些等升官的岂不完整乱了!
全军淹没,已成定局!
即便都在告抢救济,但却不得不给一队队精骑让路,就算天生神力,也挡不下一队队精骑的蓄势冲锋!
诸侯只见过吕布纵横搏杀,所向无敌。
马蹄霹雷隆作响,在疆场上转圈,绕得人目炫狼籍。
袁绍面沉似水,语气迟缓:“可世人却未曾想,如果董卓笨拙如猪,那我大汉满朝文武,三公九卿算甚么,猪狗不如吗?看疆场吧,现在追责无用,但愿环境不会如此!”
物伤其类,兔死狐悲!
“世人皆言董卓,一介草泽,好似待宰羔羊!”
士卒们看着身边一个个同袍惨死,雄师无人号令,只要无数铁蹄在身边打转,见人就杀,不由吓得亡魂皆冒,夺命飞逃。
冀州牧韩馥另不足力,麾下张郃,鞠义都是将才,呼喝士卒,将一个个盾牌拼集,密不通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