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远晓得这老头在磨练本身,不由乐呵呵道:“祖父放心,庐江乱不了,孙儿不是要将他们赶出皖城,而是赶出庐江,出去的活,留下的死!”
半晌,乔景再次挤出一张笑容,笑眯眯道:“贤婿,引兵北上,你这一千兵马,怕是不敷吧!据老夫所知,呼应曹操矫诏的,少则万人,多则三五万啊!”
“孙儿已将周家轰下桌,只差收他们的麦子了!”
陆远想到这,顿时向着乔景笑道。
陆康白眉一扬,哈哈大笑:“无妨,我孙儿表字行之,陆远陆行之,是蔡邕所取,只是老夫一心让他藏拙,这才落下个陆扒皮的称呼,反倒无人叫他陆行之!”
这混蛋行事谨慎,心机深沉,恰好外露豪放,让人感到一片热诚,他乔家精锐在这混蛋麾下呆了几天,便已经心悦诚服。
不明以是的人,还得觉得张仲景在偷师学艺呢!
乔景面前一亮,看向许劭,笑眯眯道:“许先生,老夫这贤婿已经成年,但还没表字,你为他取个表字吧!”
至于十八路诸侯讨董卓大战结束,孙坚南下,当时就算他兵力不如孙坚,孙坚也顾不上庐江了,刘表会单骑入荆州,端着孙坚老巢。
“行之,闻之不若见之,见之不若知之,知之不若行之……”
陆远脑中一懵,倒是一脸寂然:“天子圣旨,我等总要先焚香沐浴再接旨吧,本日时候已晚,实在不便……”
乔景面前一亮:“贤婿志在匡扶汉室?”
“如果孙儿所料不差,孙坚正在研讨如何加工!”
时候一到,陆远当即为陆康取下火罐。
许劭怔了怔,不由微微抱拳:“本来如此,是老夫冒昧了,陆公子勿怪!”
陆康老脸一绷:“你一个县尉罢了,却做着太尉该做的事,还劈面对人承诺,现在如何结束?莫非按你所说那般,把各大世家都赶出皖城,天下大乱之前,让我庐江先乱一乱吗!”
朝廷已经有力节制他们,这些人就算讨伐完董卓,也不成能斥逐兵马,重新服从朝廷调遣,只会相互挞伐,强取好处。
以许劭的名誉为陆远取一个表字,恰是他对陆远的第一份感情投资。
这老狐狸算盘打空,心中不由出现了嘀咕,本来蔡邕当年就看出了这混蛋的不凡,特地给他取字,结下了善缘!
别人老成精,天然看出乔景和许劭的筹算,言语间非常自大,尽是对劲。
“汉室倾颓,小子自当为汉室鞠躬尽瘁!”
陆康语气一滞,白须乱颤,一指壁上舆图:“江东猛虎孙坚在侧,你如何包管将这些世家赶出庐江,庐江还乱不了,不会引发孙坚觊觎!”
乔景忍不住赞道:“好见地,贤婿现在行事,正应了行之二字,而我等碌碌之辈,倒是连知之的程度都未曾达到!”
对于陆远志在那里,几近让他抓心挠肝,别的小辈,心胸志向,早都吹得天下皆知了。
可这混蛋现在竟然说志在皖城,一个县城罢了,配得上他那句“他年我若为青帝”的气势吗!
“兵不在多而在精,两千足以!”
现在他乔家精锐在县衙收粮,这混蛋路过两次,叫了两声兄弟就给一群人喊得脚步发飘,估计下次号召一声,这些人就得毫不踌躇去帮这混蛋办事!
明珠蒙尘十六年,现在是根子已经踏实,明珠现世了!
陆远理所当然道:“大家有饭吃,大家有衣穿,没有商行诡诈,没有世家兼并地盘,皖城百姓丰衣足食,其乐融融,小子便心对劲足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