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远言辞诚心:“肺腑之言!”
乔景如有所思,俄然开口笑道:“这番处世,绝非贤侄之志,贤侄志在凌云,岂可淡泊安好,这该是贤侄送许先生的吧!”
许劭红光满面:“如果别人,老夫自当让步,但陆公子所赠,老夫便却之不恭了!”
可哪想到陆扒皮竟然转了性子,长袖善舞,眼看就要和乔家联婚成了。
陆远目光扑闪,揣摩着如何把这琴音毁了,免得这厮在此招摇。
周瑜神采自如:“知音难觅,女人……”
陆远一句他年我若为青帝后,周瑜就没做过诗。
她素手纤纤,十指灵动,目炫狼籍般在古琴上撩挑匀抹,顿时琴音高文,与周瑜的琴音交叉稠浊,纵横争鸣。
一个士子战战兢兢:“陆公子,我家……没事!”
他豪放一笑:“叔父多心了,乔家mm的琴音,小子也想听听!”
那柔风细雨般的琴音被刹时撕碎,全部客室,尽是这慷慨激昂的杀伐之音,音波滚滚,带着凛然杀意直慑民气,让客室几人不由屏息凝神,埋头聆听。
“周郎操琴……好!”
可惜,这厮挡他道了!
乔景游移一下,才笑容盈盈:“贤侄喜好,一会儿带上一些,与太守大人尝尝……”
周瑜神采规复如初,风采实足:“女人所奏,但是《广陵散》?”
陆远忍俊不由,笑呵呵道:“周兄,陆某如果独揽二乔,你会哭吗?”
周瑜负手而立:“陆兄,乔家为大乔择婿,你却主动挑选小乔,你已经输了!”
陆远随即起家,在小乔身边坐定,靠得极近。
他在一张古琴后坐定,气味随之一变,丰神如玉,澹泊脱俗,仿佛只醉心在乐律当中,不在乎外界统统遭杂琐事。
甚么鼓瑟笙箫乱敲一通,一番架子鼓,周瑜甚么琴音也得懵圈!
乔景一阵难堪:“这个……”
陆远出言打断:“周郎,你搞错了,曲子是我们合奏的,哎,知音难觅,夫复何求!”
周瑜双手一按琴弦,没有尝试换曲调对抗,只是神采阴晴不定,不知在想些甚么。
他闷哼一声,指了指酒宴上的各个虚席:“可惜了,本该座无虚席,却被陆兄一番高见,赶走了统统士子,弄得如此冷僻!”
乔景看看天气,眯眼笑道:“诸位,诗会择日再续吧,本日无妨到舍间一聚,宴饮小酌一番。”
周瑜看着两人嘀嘀咕咕,神采几经变幻,猛地手扣琴弦,琴音复兴。
“多谢乔家主……”
陆远被这眼神弄得神魂倒置,定了定神,才笑嘻嘻道:“没事,我教你一个!”
周瑜听在耳中,见这三人相互吹嘘,乔老头铺路,陆扒皮见风使舵,许劭顺水推舟,心中一阵讨厌,只感觉本身竟真的成了外人。
“有幸得见二乔,不负目前了!”
他只是喜好古曲,常听罢了,能熟谙的也就这些,前面的早忘了,毕竟古曲没词,没法唱出来,谁能记得。
陆远云淡风轻一挥手:“别想着再来拜见了,有陆某在,你没机遇!”
一时有如疾风骤雨,惊涛拍岸,浩浩煌煌,大气澎湃。
周瑜一起被压抑,心中天然不甘,现在找到机遇,只想将这混蛋逼得本相毕露。
乔景笑吟吟道:“曲有误,周郎顾,老夫久闻周郎才名,本日终究能一窥仙音了!”
《广陵散》几近失传,毕竟这期间没有乐谱,只能面面相传。
小乔听得头皮都麻了,瞪着陆远低语:“陆公子,你胡说甚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