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劭呢喃一声,接过话来:“妙,实在是妙,陆公子出口成章,当真是才调横溢,环球无双!”
陆远斜睨周瑜一眼,语气平平:“非淡泊无以明志,非安好无乃至远,周郎不懂,就不要在此长戚戚了!”
那柔风细雨般的琴音被刹时撕碎,全部客室,尽是这慷慨激昂的杀伐之音,音波滚滚,带着凛然杀意直慑民气,让客室几人不由屏息凝神,埋头聆听。
中午时分,诗会结束。
陆远哈哈大笑:“陆某确切另有目标,周郎,慧极必伤,你心机太多了,谨慎身材!”
乔景可贵难堪一下,僵了半晌才讪嘲笑道:“小女自幼娇纵惯了,不知天高地厚,见到别人操琴,就总想一较是非!”
乔景如有所思,俄然开口笑道:“这番处世,绝非贤侄之志,贤侄志在凌云,岂可淡泊安好,这该是贤侄送许先生的吧!”
周瑜神采安静,心中却满不是滋味,陆扒皮进了乔府,就像到了主场,颐指气使,而他礼数有加,反倒成了客人。
周瑜青袖飘飘,十指翻飞间,动听的琴声响起,曲调委宛婉转,像是初春黄鹂的第一声啼鸣,柔风细雨般传遍四方,引得几人沉醉不已。
他目光炽热,终究在身材尺寸上找到端倪,是小乔乔婉!
他在一张古琴后坐定,气味随之一变,丰神如玉,澹泊脱俗,仿佛只醉心在乐律当中,不在乎外界统统遭杂琐事。
陆远心中揣摩,此次择婿的是大乔乔莹,可他的小乔如何办?
“可悲!”
周瑜不由心中暗笑,乔家老狐狸,大要与陆家再是靠近,也毕竟不敢放弃周家。
陆远言辞诚心:“肺腑之言!”
他只是喜好古曲,常听罢了,能熟谙的也就这些,前面的早忘了,毕竟古曲没词,没法唱出来,谁能记得。
他问向小乔:“妹子,闻弦音而知雅意,他这甚么意义?”
陆远打量着屋子,心中悄悄咋舌,来时就听闻乔家家财万贯,现在看来公然如此,装潢安插比陆府要好很多,豪华权贵,书香气四溢。
周瑜此时已经还完礼,看着陆远轻哼一声:“粗鄙匹夫,不知礼数!”
“有幸得见二乔,不负目前了!”
一时有如疾风骤雨,惊涛拍岸,浩浩煌煌,大气澎湃。
陆远不觉得意,乐呵呵道:“周郎可知我们为何而来!”
陆远随即起家,在小乔身边坐定,靠得极近。
“以诗会友,莫非陆兄另有目标?”
陆远目光扑闪,揣摩着如何把这琴音毁了,免得这厮在此招摇。
她一脸娇羞,白了陆远一眼:“公子,你离我太近了,要不我不会输!”
一时候琴音猎猎,有如金戈铁马,囊括四方,肃杀之气滚滚而来,局势涛涛,如浪如潮。
周瑜神采规复如初,风采实足:“女人所奏,但是《广陵散》?”
陆远被这眼神弄得神魂倒置,定了定神,才笑嘻嘻道:“没事,我教你一个!”
陆远见二人青纱遮面,看不清面庞,一时有些苍茫,之前阿谁让他小鹿乱闯的,是大乔还是小乔?
陆远嘿嘿一笑:“不然呢?”
乔景眯眼看着,毫不禁止,到了最后,只剩下他,许劭,陆远和周瑜四人。
周瑜双手一按琴弦,没有尝试换曲调对抗,只是神采阴晴不定,不知在想些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