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景闷哼一声:“董卓信了你,任命了五个一方诸侯,现在却全都起兵反他,老夫如果信你,岂不是连董卓都不如!”
“夫君,你甚么时候返来的!”
关头是其他世家,他们家属后辈举孝廉入仕,任职各个县的县令县尉,如果县中百姓都被人拉跑了,他们岂会善罢甘休!
乔景神采变幻,老脸敏捷规复常态,慈眉善目起来。
许靖云淡风轻:“大仁不仁,此子以刀取势,造福百姓,有仁者风采,你嫁两个女儿,亏不到你!”
乔景虚手微抬,笑眯眯道:“别客气了,你也不是爱礼数的人!你弄这些牛羊过来,是如何回事?”
“别胡说,陆大人对我等百姓恩同再造,扒甚么皮!”
并且这小子说得没错,庐江本就是他陆家的,他如果能把百姓都调集起来,陆康欢畅还来不及。
乔景勃然大怒:“老夫情意已定,要在这小子身高低重饵了!”
可这技术实在太诱人!
陆远笑呵呵道:“岳父大人无妨做好包子,婉儿大婚之时,皖城同庆,统统见证百姓,皆可大吃一天,最前任由双手抓取带走,不管来自那里,都将一视同仁!”
宣纸竟然真的已经研讨好了!
“小子与婉儿大婚,如此天大丧事,自当予民厚礼!”
他本来想着封城一日,以雷霆手腕,白日处理庄园仆人,早晨就对各商行脱手。
陆远见到乔景,顿时躬身见礼:“小子见过岳父大人!”
别说现在这些牛羊,就是加上陆康送来的那些彩礼都不敷,馒头赚到的长处都得一股脑送出去。
并且纸张质地极差,毫无柔韧性,一不谨慎,便整张破裂。
没一会儿,脚步声响起,越来越急。
“岳父大人谈笑了,庐江本是一家,何来挖墙脚之说!”
陆弘远马金刀落坐,笑着解释。
“不,老夫只是迷惑,陆大人要把这些牛羊弄哪去……”
老狐狸一咬牙,不管这些,就按原打算办!
许靖不愠不火:“你想操纵莹儿与婉儿的长相,让此子认错人,只要此子胡说一句话,就在礼法上亏欠了莹儿,以后你再安闲挑选,看此子成绩做定夺,贩子本性,手腕卑鄙!”
许靖手不释卷,乐呵呵道:“舍弟看人还是有几分目光的,既然说他是虎卧山丘,那现在就是猛虎睁眼,要吃人了,你在他身上设局不是功德!”
“岳父大人多心了,此举实是一举三得!”
但药材买卖,一本万利,他实则觊觎已久。
乔景正在门楼上端坐,抻着脖子向外张望,见着乌泱泱一群牛羊,面沉似水。
这老狐狸当然晓得,所谓婉儿发明,只是遁词罢了。
老狐狸心中一阵绞痛,这臭小子做情面,赚名声,如何总要他乔家出血!
乔景回过神来,向一个婢女招手笑道:“去将二蜜斯请来!”
他实在没法设想,漫山遍野的竹子,竟然能造出如这小子所说,质地绵韧,光彩清楚的纸张。
乔景轻咳一声:“之前是大行不顾细谨,这才让婉儿到县衙帮手,但现在你们大婚期近,你迎亲时,总不能让婉儿在县衙逛一圈吧!”
彩礼就是三书六礼中的纳征,但汉人说话并不是文绉绉的咬文嚼字,不然没读过书的百姓就没法说话了。
“夫君,你晒黑了,是不是吃了很多苦?”
陆远与小乔温存很久,只恨客室不是寝室,不能肆无顾忌。
陆远再次笑道:“小子与婉儿大婚当日,皖城医馆自有华佗坐镇,大小郎中无数,为统统见证百姓诊断治病,不收分文!只是药材需求岳父大人供应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