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远策马找到孙坚,热忱弥漫道:“破虏将军,我们公然在南阳再见了!”
陆远不觉得意,笑呵呵道:“将军麾下傲骨难驯,陆某替将军管束一二,将军不会在乎吧!”
特别是受制于陆扒皮这类,比他还不讲端方的混蛋,他不得不谨慎。
有了讨逆军这支生猛的弓马队呈现,张咨的结局就已经必定。
如果错过此次诸侯会盟,将来天下,跟他孙家另有甚么干系!
“陆某正有此意!”
“将军太见外了吧!”
陆远轻咳一声:“将军如果难堪,雄师北上所需,陆某能够供应!”
第二次他趁夜混进虎帐,是为了救出孙策,成果又被擒下,终究承诺陆远合击南阳张咨。
黄盖目光躲闪,一时不知所言。
孙坚脑中一懵,随即猛地盯向陆远,目光凛冽:“陆将军,你甚么意义!”
孙坚顿时神采一慌,方寸大乱,仓猝道:“策儿,来日方长,不成胡言乱语!陆将军,老夫承诺了,只要策儿安然,你我两军,就此缔盟,一同北上!”
只是对方是马队,要赖上他,他还真甩不掉,关头是打不过。
就算雄师口粮临时被人节制,但只要到了陈留,诸侯会盟,粮草就得由陈留太守张邈供应,吃张邈的,天然会摆脱这混蛋。
天上不会掉馅饼,更何况这个雁过拔毛,兽走留皮的陆扒皮,如何能够等闲给他馅饼吃!
陆远不动声色道:“孙郎身受重伤,不宜乱动,现在方才有所好转,你就让他跟着你刻苦吗,这让陆某如何放心!”
只是见孙策还是未曾屈就,不由心中感慨,不愧是孙氏一族,这期间最传奇的家属。
孙坚沉吟半晌,轻叹一声:“说吧,陆将军有甚么前提!”
再今后的孙权就不必说了,生子当如孙仲谋,堂堂东吴大帝,无人能出其右,绝对是这期间最强的八零后。
陆远呵呵笑道:“初见将军时是在县衙,将军手按剑柄,不请自来,再见将军时是在虎帐,将军趁夜偷人,不问自取!将军抚心自问,陆某该不该慌!”
正如他最早的誓词,此生只要三样东西不成弃,祖父于他的血脉亲情,并肩作战的同袍手足,为他束发的自家女子!
他来不及考虑这些,只看向陆远问道:“既然老夫已到,策儿就不劳陆将军操心了!”
陆远哈哈大笑:“为了跟将军一起,我们讨逆军甘愿放缓马速,毕竟经颍川进陈留,不过七百余里,快慢也不差这几天!”
孙坚一马鞭甩在黄盖脸上,指桑骂槐道:“本将令你寻觅救兵,你却寻了头狼返来见肉就抢,现在另有脸说幸不辱命!”
陆远回过神来,取出一顶红盔,乐呵呵道:“这是将军头盔,我军打扫疆场时找到的,现在物归原主!”
孙坚见陆远沉默,心中还是有所顾忌,仓猝问道:“陆将军,雄师在此修整一日,明天启程,奔赴陈留如何?”
孙坚身躯微震,心中出现舐犊之情,却还是老脸紧绷,冷声喝道:“策儿起来,你年纪还小,斗不过陆扒皮不算丢脸,现在伤势如何样!”
而孙坚竟然如此狠辣,杀光了城内的守军就算了,内里疆场上也是尸横遍野。
并且孙策一样是他的首要筹马,如何能够随便归还。
之前杀王睿既有私怨,也是为了粮草,现在取南阳,一样是想把这里当作后勤补给,但南阳打算化作乌有,他还能北上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