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瞒不住曹操这些从都城出来的人,这个他早有预感。
人道庞大,难以只论吵嘴忠奸,陆远更想体味各路诸侯,便利他加以操纵。
曹操点指着舆图苦笑:“如果各路雄师齐聚,世人一心,同仇敌忾,早就等闲包抄都城,驱除董卓了,岂会迟延至此!”
曹操听着陆远回应的诗句,不由心中震惊,这是知己?
他不想在这事上多说,毕竟他和蔡琰还没有结婚,会影响到蔡琰名声。
陆远不动声色:“等天下豪杰齐聚,还望曹兄为我一一举荐,陆某蜗居一隅,对天下豪杰毫不体味,到时不免献丑,徒增笑耳!”
曹操心中愈发放松,豪情敞开,不由杯盏不竭,连连举杯,垂垂有了些醉态。
曹操兴趣缺缺:“就像乌程侯孙坚,其人杀心太重,麾下大将个个倚老卖老,难成大事!行之尽量离他远点,联手灭南阳张咨当然可喜,但与虎为伍,毕竟不是功德!”
陆远微微皱眉,这是醉了啊,竟然唱起了他们讨逆军的军歌!
曹操神采一缓,举杯笑道:“蔡邕蔡先生多么高雅,却与曹某平辈论交,本日曹某见行之如见知己,只想效仿蔡先生风采罢了!来,你我以酒抒怀,不醉不归!”
幸亏曹操只说了一句,就自斟自饮,再没提起。
他神采寂然,一指酒樽道:“王谢后辈,怕是也喝不惯这青梅酒,却不知现在天下,盗贼蜂起,饿殍各处,一顿米酒,就是几十百姓的一日口粮!”
他眯眼笑道:“你想想看,那些有钱人,是不是都说本身不在乎钱,那些高官者,都不是都说本身偶然宦途,那些有娇妻美妾的,是不是都说本身不在乎美色!”
曹操自斟自饮,涩声道:“本初逃离都城,多次与司徒王允联络,筹办里应外合,奇袭董卓,王允哭着说本初忠义,以后就毫无音信,你说这算甚么!”
他一阵腹诽,狗屁的豪杰惜豪杰,曹操的爱好他哪受得了!
但与陆远交友,除了感慨知己以外,还因为城内那些如狼似虎的雄师。
“曹兄高义,行之佩服!”
“将军,曹某有个不情之请!”
“天下何来豪杰,一群鼠辈罢了!”
期间变幻,但上位者的姿势却始终没变。
陆远仓猝摆手:“陆某出身行伍,行军之时岂能带着女眷,曹兄的美意陆某心领了!”
他话刚说完,猛地心中一惊。
一间小板屋,两樽青梅酒。
本觉得曹操会和他一样,揣着明白装胡涂,就这么对付畴昔。
“行之申明在外,手持利器,谁敢对你不敬!”
曹操喝了半晌,又眯着醉眼,乐呵呵道:“大丈夫不成一日无权,无钱,无女人,只是钱和权曹某现在给不了,女人却能够让行之对劲!”
“封侯非我意,但愿天下平,行之的诗公然大气!”
按着报纸所述,他这个行之老弟,仿佛比孙坚杀心还重。
“将军是嫌弃曹某出身?”
陆远点头晃脑,笑呵呵道:“陆某狷狂十六年,孤负不知多少工夫,本日见着曹校尉,才知世上真豪杰,请!”
曹操手扶桌案,身子前倾,眸光炯炯:“社稷将倾,董贼横行,除了你我二人,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矫诏讨逆!”
他见曹操对袁绍极其推许,不由再次出面摸索。
曹操想到这里,仓猝转换话题,再次举杯笑道:“不提这些,此事功成,我等都有封侯之日,现在尽管喝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