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张角问道:“子诚可有甚么要说的?”
张角静修之处,核心精兵保卫,内里黄巾方士相伴,防备也是森严。
现在已是六月中旬,自黄巾叛逆以来,已快半年了,这广宗城落在黄巾手中也将近半年了。
张角定定看着韩诺,皱着眉,神采波澜不惊,却不晓得他到底在想甚么。
好一会,张角才叹了一声,问道:“嗯,我便叫你子诚吧,子诚真是从天高低凡而来的?”
韩诺心中一动,先开口问道:“这里可有纸笔?”
“哦?”张角听得眉头一皱!
韩诺一看就晓得张角又想多了,叹道:“我此次下来,为的是帮你斥地黄天,不是为了争权夺利而来!我不想让那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情烦心!我这么说,大贤能师懂了吗?”
韩诺还是点头,道:“指教不敢,也不过是我在天界当中,所见所闻,皆远超尘寰,晓得很多一些。我能够将见闻说出来,让大贤能师有所参考。但说到底,黄巾军还是贫乏谋士和策士。”
起码对于韩诺接下来要说的话,也能增加些可托度。
张角点头:“天然有,子诚且随我来。”
这时张宁将伤兵救济的事情安排安妥,返来复命。
韩诺嗤笑一声,道:“我看他脾气也不小!刚才看他的模样,倒像是抱怨我去得迟了似的。”
“再难也要做!”韩诺正色说道:“不然,黄巾军毕竟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,到头来尽归虚无!”
韩诺可不是圣母,没有惯着他的意义!
张角沉默。
不但是因为这话明面上的意义,张牛角当然鲁莽,当然脾气不好,但是本身的话他还是肯听的,张角这一点自傲还是有的。
天然是坐实本身天界下凡的身份,取信张角以后,阿谁“黄天当立”的天命任务才气做得下去,不然还是趁早放弃的好。
“啊?”张宁看了看韩诺,才点头道:“好的,弟子明白了。”
两人落座,张角作为仆人,自是要有待客之道。
韩诺点头:“那自是应有之义。我问的是,该如何样才气老有所依,该如何样才气幼有所养,该如何样才气有饭吃,有衣穿,有立锥之地,有片瓦遮身?”
黄巾军中现在也没有能够真正称得上是谋士策士的人物!
更何况,黄巾军中大多都是布衣百姓,连豪门都算不上,如何能让饱读经籍文籍的他们以身家性命的代价来投奔?
当然,也平静了很多。
张角点头:“我只是方士,经籍文籍虽未曾少读,但是此中精义却不甚体味。更何况,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候和精力。实在是难啊!”
黄巾力士神智不高,也做不来这些事情,还是交给黄巾军渐渐分拣。
换一句话说,如果黄巾军中真有一个智谋评价达到90点以上的谋士,或者政略评价达到90点以上的策士,也不至于短短十个月时候便被剿除!
酬酢得几句,韩诺转头望望,张牛角这会正要入城,便说道:“那一名,是大贤能师的弟子?”
回城见到张角的时候,韩诺说道:“大贤能师,此战已胜!三五天内卢植都不会再来攻打了!”
张角将茶杯搁下,问道:“不晓得子诚有何教我?”
张角叹道:“我也曾尽力求贤问士,可没有一人肯互助,便是强行掳来,又有何用?”
张角看去,点头道:“嗯,是张牛角呀,他是莽撞了些,不过总的来讲,才气还是不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