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是撤除辅国大将军皇甫节,才是戏志才计谋大计中的重中之重,干系到这么多年筹划的成败。
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,没有充足的辎重吃不饱穿不暖,就算是虎狼之师也能饿成一群羊羔子,更别提没有制作精美的兵戈甲胄,士卒没法上阵杀敌了。
但这一步倒是必走的一步,也是关乎成败的一步。
简在帝心,赛过令媛万帛。
别说戋戋几十名早已过惯了纸醉金迷糊口的无权将领,就是外戚一党完整清空,也是值得的,谁晓得他将来是尽忠太子刘辨,还是二皇子刘协。
现在不吝重礼送出一支有价无市的临池笔,此中意味陈群再明白不过了,却也正对了这些自夸高风亮节的名流胃口。
心底升起万丈波澜的陈群,讶异的瞧了一眼黄琬,暗道黄琬虽说心机阴沉,分歧适厚交,但他的品性还不错,称得上是忠心不二:“子琰先生太客气了,泰儿不过是胡乱写写划划,恐怕屈辱了临池笔。”
而辅国大将军皇甫节恰是依托长安统辖的五郡八百里秦川,作为西凉董卓并州丁原的根底命脉,才气从各个方面紧紧掣肘两地。
簇拥而来的权贵们,跟着二皇子刘协的负气而走,三三两两的结伴迈入翠绿山道,向烟岚会聚成缥缈云海的山顶草原走去。
听到这句话,黄琬冲动的差点一蹦三尺高,要的就是这句话,倘若刘辩只是鼓励几句,或者犒赏一些物品。
因为司隶地区江山走势的特别性,司隶七郡分为两部分,以东都雒阳为中间的河内郡、河南尹东部地区。
这些文官虽说只是士大夫一党的中青年一代,官位并非大红大紫,但他们算是士大夫一党的中坚,背后所代表的权势更是惊人,由不得刘辩不加以正视。
洁身自好的他们,对于金银钱帛没甚么兴趣,对于临池笔、雒阳澄泥砚、婵衣熟宣等等高雅之物,尤其爱好。
而陈群身后的太学与稷放学宫并掌天下的言论风向,有了他们的鼓吹造势,不管是拉拢民气,还是推行新政,都有极大的便当。
不过一起长大的世子后辈多了,他们两人又各有小个人,干系不好也不坏,只能算是平常之交。
西部地区则以西京长安为根底,将八百里秦川分别为右扶风、左冯翎、河东郡、弘农郡、京兆尹五郡。
最后如果不是大将军何进实在看不下去老祖宗耍小孩脾气,忍痛用一匹甲等汗血宝马,从执掌天子私钱的少府,半换半抢的搞来一块品相不亚于檀香紫的鳝鱼黄,这两位鸿儒还不晓得要争到甚么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