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守好长安,把旗打高点就行了。”
必降。
韩暹不失时机谄笑一声。
又到了问谁是我们的朋友,谁是我们的仇敌了。
起首,并州境内的乌丸贼是朋友,幽州老巢都没了,握刀的手臂与力量源泉的腰,都没了,只剩一把刀了。
不是为了剿河内郡的白波,与南匈奴无家可归的于夫罗部,而是制止南边兵马的辎重,从濮阳西的黎阳地段通过。
李轩从不会把东西当仇敌,对儒如此,对乌丸一样如此,只会把东西放进本身的东西箱中。
韩暹,杨奉,胡才等人皆是神态舒了下的模样。
因为动用的是常备军,而非农兵,故而不消比及秋收以后。
黄巾是势败了,本来打黄巾灯号的,都在各找前程。可反贼帽子哪是那么好摘的,朝廷士族皆难容,哪是想披个官身就有官袍送的?就是免罪都是苛求,只能接着做贼。
幽州老窝未安之时,乌丸是敌,攘外必先安内。乌丸是独一的仇敌,其他四个都是好朋友,缺粮卖粮,缺弩卖弩,口头表扬,从不声讨,互惠互利,互不侵犯。
这一支北方军的核心军队,是以“剿白波”的名义,尾随在白波身后的。
那仇敌就只能是雍凉叛军了,北宫伯玉,李文侯,韩遂,边章,与新反的扶风马腾,才是北方军的仇敌。
他担忧的是军事以外的局势生长,故而与韩暹等白波头子,夸大不要乱动的同时,又喂其吃起了放心丸:“我们在洛阳的人,会通过向天子太后缴钱,向外戚,向寺人,同时游说的体例,三管齐下,包管最迟今岁入秋前,你等必被招安。”
但是在局域空间以外,在关中,贾诩以为,西方的大汉中心军,一样应当被毁灭。
贾诩折扇顺渭水朝浑浊的泾水上游一指,“张温与凉州叛军对峙于渝中,董卓囤于扶风,恪守陈仓且好。若闻长安失而东返,必被凉州叛军衔尾追杀。长安一失,其补给皆断,动则必死,只需东输粮秣予其部,他就更不会动。长安被包抄,张温又如何不是?”
但是,贼中的头子,与造反时比,已经完整分歧了。
“百无一用是禁军,守宫的寺人,又有何惧?河东河内有警,朝南渡夕至洛阳脚下,洛阳兵马又如何敢动?”
以丁原为敌,无大义兼并州,享恶名不过得并州,再向西入雍凉,又要找借口。
可安没了幽州乌丸,要取并州了,并州内的五股权势,若都是朋友,那还取个蛋啊。
这就是抢钱的贼,与坐庄的分歧。
而不是听任其滞留扶风,或东归洛阳。
贾诩与田豫都没说实话,却说得都是实话,他们不是对白波有信心,而是对自家的判定有信心。
取并州,并州牧丁原就必然是仇敌?不见得,赌场取赌客的钱,也没见把赌客当仇敌。
不管关中是否到手,最迟夏六月,对并州的军事打击,就会开端。
不但贾诩亲任智囊,一干北方军将佐同以白波贼身份到达长安核心,带队的就是田豫,对白波一干头子不假以辞色,态度严厉,“若要想把反贼的帽子摘了,换个官身,你们最好别由着性子来。身处四周包抄当中,若还乱动,谁也救不了你们。”
常备军打的就是青黄不接,趁便还能帮仇敌把麦子收了
乌丸,白波贼与南匈奴都是朋友,五者中剩下的就是并州境内的凉州叛军,与并州牧丁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