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丈六桌前，山指哪端。”
燕雄问过熟悉的山地营老乡，说是泰山山地营还不算北方军正规军，只是“雇佣虎帐”，为钱应雇从戎，与铺里伴计一样。
不为别的，就是北方军的军饷报酬，实在是大名鼎鼎，让想吃军粮的眼馋。
说的是阿拉伯人的军队达到印度次大陆的旁遮普山区时，发明本地贫困山区的数学，竟然比故乡数学先进，因而就把本地的数学学者抓回了阿拉伯，给自家孩子上课。
按老乡的说法，如果五年内没法建功，被营中直送军校，正式进入北方军序列，那就最多留营三年或五年，五年后铁定出营。
这类风云一起，说上就上的荡漾，才是让燕家兄弟最神驰的事情。
燕雄拿着体检表，来到了竖着一道道遮布的体检棚，棚外侧相邻“肺活量”测试区的就是三张长桌，桌前两道竖线。
泰山兵寄送托人带回家的，也都是“银元”。
寓教于乐，要讲的事理就在故事中，但不给结论，只让孩子本身思虑，如何对待外界更先进的学问，如何对待愚笨地区的文明之火。
琅邪燕氏三祖，一代三侯，就是借北方军招募泰山兵，乘风云起的……
而再朝西的罗马数字更差，只要五V，到了六就是五加一VI，到了整十才有个X，而发明了数字“零”的倒是贫苦山区的印度数学家。
此次泰山兵倒没叛变，不是银值钱，底子就没银值钱的观点。
他不是用来花的，就是用来看的，他就是为了这枚银元来应募从戎的，他们三兄弟，他们的同亲与熟谙的人，满是为了这枚银元来应募的。
泰山兵很愁闷，闹汉元闹返来个银元，可发的就是“汉元”呀，一银元与一汉元纸钞，都是一样的钱，再闹就是在理取闹，太丢银了。
看着棚内一个个充当勤务与讲解，一身北方军山地御寒服的“老乡”，燕雄的眼神恋慕极了。
兜里的这枚汉元银币，是他花了半串五铢钱才换来的，听老乡讲幽州一汉元兑五铢也就三四十，他花了五十枚铜钱，才换来一枚。
一个山地营募的最低列兵的标准军饷，入营前三月，月军饷30元，厥后三月，月饷36元。半年后每月标准军饷升为月48元，月无违纪行为，多2元，合月军饷50元。
燕雄站在队后，斜身朝挂在棚下木板上的白纸，都能看清一个个平顶“山”。
“看你是不是色盲。”
可若三兄弟都能应募胜利，便是寸功未立，只拿最低军饷，家道都会大有窜改。
“山地特种兵啊，嘿嘿。”
燕雄承诺一声，低头看了眼纸上一行行字与怪符，识得很多字，加上就教过体检完的乡朋，知刚体检的一栏为“肺活量”，前面是个450的“印度数”。
“我是色狼，不是色盲。”
燕雄嘿嘿一乐，拿着表走到了一旁横桌的步队后，排了起来。
“独轮车。”
“下一个。”
“那我先出来了。”
棚外的木架上，贴着目力测试的标准，标了然测试环境只要午间高低三个时候，云开见日的棚内非直射光。昂首不见日与阴雨天，则测试打消。
“诶。”
青徐人文聚集，贤人乡，村落是有“小学”的，小学就是从春秋战国，秦汉来的，传授笔墨训诂音韵方面学问的学舍，就叫“小学”。就是教每一个笔墨的三部分：字形，字义，字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