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方军追张纯都追的懒洋洋的,恰好攻打“固执的通敌堡垒”,也就是叫门不开的豪族坞堡,凶悍非常,通敌俘虏为前驱,前面跟着战车,火油,投石机。
李轩冲卢植眨眨眼睛,“我让天下罪儒,让百姓灭儒全族。职分十等,儒为第九,低于娼妓,高于乞丐如何?我置新学,让新学之子,以保护文明的名义,打倒儒学,把老儒全送牛棚里喂牛如何?武帝且知商贾发配军前,我又何必坑儒,我让儒生不如死,予群众宣泄,岂不是废料操纵,其乐无穷?”
卢植差点被气乐了,吹胡子瞪眼:“既知天下读书人皆儒,你岂敢罪天下,又如何可灭儒全族?”
这与北盟秉承的当代,科学,文明,又相悖了。
天下儒多好啊,越多越好,孝廉老爷被踩在脚下的感受,会让乡民多么欢愉呀。我才不坑杀儒呢,我把儒当作植物园里的植物,丰富百姓的文娱糊口。
卢植拿李轩没有体例,面对对能够错,善能够恶,只为目标,不为“法”的人,“法”是对错,善恶,都是一样的,儒在人家眼里底子就不是“儒”,是“镰刀”,有效就用,有了“果割”,就淘汰掉。
与黄巾乌合比拟,如果雍凉军从河套入三辅,北方军沿冀州南下,夹攻司隶洛阳,那个能挡?
幽凉勾连日深,让卢植心惊肉跳,夹在此中的并州,时下也是云谲波诡,乱子不比凉州少,丁原危矣!
这恰是卢植最担忧的,他忧的不是北方军军势,是北盟之势,是北盟赋税与处所郡官县吏财帛不分,北方军与豪族部曲共体,中联储与一堆银行票号,又与外州一堆豪族商贾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
更令卢植心忧的是西面,放肆如董卓,偏似与幽州北盟极其符合,马棉粮布转输贸易量越来越大,多量凉州将领几次在幽州现身,就是在士官黉舍当中,都有很多雍凉将门后辈正在就学。
卢植本就是幽州涿郡人,对起于幽燕的北方联盟,本就豪情庞大,特别是盟主还是他的“弟子”,李轩更是没皮没脸的见他就自称“弟子”,更是让他五味陈杂,“秦二世即亡,实赖斯多矣。”
只要坞堡守军一疲,多量仆参军簇拥而上,大多豪强坞堡底子守不到第三波,就会被攻破。以后合族全被打入“通敌俘虏”行列,盘点缉获以后,持续上路,追击张纯。
李轩点头,“但与焚书坑儒无关,秦亡在破封建,建郡县。秦是被破了封建,无家可归的诸侯,又破了的。说是实赖破郡县的李斯,倒也对。卢师明知秦亡在那里,秦时之儒莫说革鼎之力,找都找不到在那里。”
察看北盟的地基之地点,死穴之地点。
谁通匪很好判定,卢植不在现场都能判定出来。
但郡县还是朝廷的,北方军只是“路过”。
卢植恪守儒家法礼,一派谨言守礼的士大夫模样,实际却在“变”,在冷静察看。
让卢植心惊肉跳的就是这个,丁原不过一县吏,只要被董卓跟李轩任何一个盯上,都绝无幸理,一旦幽并凉三边合体,大汉危矣!
卢植说的是时下读书人满是“儒”,一旦李轩敢让风向大变,就会形成天下识字阶层信奉坍塌。
“佩服。”
说着,又是一笑,“卢师,盟内小人多,却不怕我大哥,二姐,三哥,恰好最是惧我,你道为何?因为皆知弟子乃小人中的小人,真小人呀。人送外号专坑本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