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狼栓家里,与园中虎何异?”吕布眉头一皱,轻抚胯下白狼。
河套就是一条被大河直通的狭长水沟,河两岸水草敷裕。本就是水沟,不会改道,任黄河九曲,唯利一套,塞外之地,堪比江南,牛羊满山,果稻飘香。
马奔腾不断,一个个顿时的骑士就在奔马中上高低下,时而单手按马随马疾走,时而奔腾中腾空上马,杂耍一样随奔马展转腾挪,惹的圈外看戏的汉胡皆哈哈大笑。
贾诩闻“足矣”而乐,“李轩说你有勇无谋,憋气一撒再难服管,我是认同的。可有弊端没甚么,谁没弊端?
贾诩顿时昂首四顾,没瞥见甚么,“雕栏外人来人往,栏内另有分区,倒不是就一道栏,也不知圈的马那里去了。”
“不是不惧人反,是立左券在先,反者反的是左券,那被守约的人,按约共击就是,何需求惧?”
“我感觉这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。”
吕布愣了一下,一旁提马蹿上来的魏续都愣了下,“这么大的畜栏?用万里长城栏呀?圈的马啊,牛啊,羊啊,鹿啊的,在哪呢?”
贾诩看着吕布,“比方奉先,若立骑士团,勋赏自凭军功来,若建殊功,得获封地,封地之上,统统军政大小事件,联盟条约以外,皆由你做主。
可若你率军于封地以外,驻徐家堡要夺人堡主之权,驻县夺县令之职,私征税赋,以军干政,那违约的就是你了。你若擅夺别人之权,之职,那你被夺权,夺职,又有何不该?不过又成了弱肉强食罢了。
这与见人就封侯的李轩比起来,可真是太谦善了。
“就是雕栏长点罢了,没到长城的程度。”
这个约呀,说俗了,就是一群怕死鬼的共同商定。就是相互给对方留条活路,你给别人留条活路,本身败的时候,别人也给你留条活路。不是不争斗,是斗争进步了,文了然,你明白了么?”
吕布心中大舒,佩服的一拱手:“不怕人争,不惧人反,布从徐家堡一起行来,已见地过,北盟豪气。”
“那你也别迷恋燕歌繁华,城外待着吧。”
贾诩一指栅栏深处,“北盟的铁只要小部分用于军器,大多是民用。马一样,北方军对战马的需求,与战马以外的需求比拟,微不敷道。
青草才露,野花初开的田野上,一行人旖旎而进,入目疏林很多,植被比大片暴露着黄土水沟的并州密的多。
他吕布骑士团招募的又都是北盟之人,人事,军饷皆出北盟,还怕反了他嘛。李轩感受我说的对,怕你把丁原宰了,或他宰丁原的时候把你宰了,就先把你买过来了。”
“重马,多于战马。与战马比拟,更重运输驮载的马,比拟千里马的质量,更重千匹马的数量。比拟一刀骟了的近利,更重将来的长远。”
水草丰美的河套,没有西域的大漠狂沙,不像北边草原的枯寒瘠薄,又不像南边青羌雪山,飞鸟难渡。
那战马被踹的吃痛,举头扬蹄就是一声马嘶,顿时骑士前拽的左手一松,拽缰横身立马,刚稳住身形,就被身后惯性奔来的三骑,连人带马撞飞了出去。
育马场,马种拔取与培养,谁也不晓得如何搞,就晓得之前的经历只会毁马,不敷学,不成恃。时下北盟在重新学,跟胡人学,连圈马的马栏都设的特别大。
燕歌北,苏区,香蜜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