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巾军很多老弱妇孺,近月相处下来,很多都熟谙了短毛妖的奇特做派,嘻嘻哈哈的也不当回事。
“‘恨天高’邓茂。”
“让俺家憨夫抱来便是。”沈家阿嫂哈哈一乐。
牛叔正在批示百多个黄巾军,搭建可供木筏停靠的简易栈桥,被打趣只是嘿嘿一笑,抬臂举矛对李轩表示了一下,态度非常靠近。
后营就扎在范河边上,每日临河皆是一副热烈的气象。
除了依托人多势众,一波波的用命填,扼守坞堡的人磨疲,别无他法。
即便陌生的目光对上,他还是笑嘻嘻的点头。
黄巾被称蛾贼,便是如蝗虫普通的流寇战法,说是安营,实际就是窝棚与窝棚联营。
“唏灰灰”一声马嘶,顿时的邓茂身子一伏,似是醉了……
范阳卢氏望出范阳,郡望之在,简氏,邹氏与燕氏的堂号“范阳堂”,都在涿郡范阳县。城外桑田阡陌,田庄多有,浮财很多,皆是剽掠的工具。
茶壶盖圆脸小将,黄衣黄裤,颈系米红色马队小大氅,风吹猎猎飘荡,手里一杆丈长的大枪,杀气昭彰。
因为是豪族私兵,坞堡浑家人知底,内应都用不上。
李轩搭眼再一细细打量,内心更是卧槽不已,脑筋纠结的差点断片。
一个大户不缴赋税又不挨打,那就谁也不会诚恳缴钱纳粮了。
邓茂打马就走,半晌不敢稍留,八个刀盾保护皆是一脸看上帝的神采,跟着闷头就颠儿。
李轩对劲的把背在背后的左手亮了出来,拿着一叠大树叶晃了晃,边挠着痒痒朝前走,边随口抱怨,“营里有虱子还是跳蚤啊,转头我把衣服换了抱来,你帮我热水烫一遍咋样?咬的我浑身痒痒。”
被夸了句的沈家阿嫂,昂首见短毛妖晃了过来,温暖的一笑。
如此聊胜于无的护栏,防野兽都够呛,或许只是为了看起来有点正规军的模样,起个心机感化。
说罢,拧了把小姑凉的小脸,大赞,“知我者小叶子呀,功绩再大,哪有揣摩上意,投其所好的功大?小叶子才是懂事的,晓得哥屁股都快被木片刮出痔疮来了。”
“邓将军公然慧眼识人。”
“小仙儿,又去捡树叶啦?”
李轩不屑的一挥痒痒挠,脚步不断的朝前走,“我忙着呢,没空跟你喝。”
伤亡占比在缩小,伤亡人数却在增大。
李轩尚不知邓茂怕了他,还一个劲儿的冲邓茂远去的背影挥手:“将军可愿放下屠刀,登时成佛?”
“…公然不愧是名震天下的‘恨天高’邓茂,邓大将军,我当将军铁面忘我是传闻,本日一试,方知闻名不如见面呀,佩服到心碎,崇拜到堕泪啊。”
豪族家兵守土极其彪悍,黄巾军即便有挑选的鸡蛋只捡软的捏,未至三旬,近月下来,还是伤亡了六百。
李轩一听虐待俘虏,喜滋滋的赞道,“法眼一开,就看出我是个爱好战役的人。没错,我就是传说中的战役使者,李轩,李小仙儿,将军可有表字?你我表字互称如何?”
黄巾军连正军都没有,满是揭竿而起的农夫与裹挟来的流民。
“好,小叶子首功,豆包冠军,加赏冰糖半斤。”
李轩一样没把问候人老婆当回事,边走边与熟谙不熟谙的打趣笑闹,一点不把本身当俘虏。
“呃?”
“嘿嘿,吾当沽酒三盏,酬尔吉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