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歇了两天赋歇过来,本在帐区东游西逛的与士卒闲谈,闻报北谷山道俄然涌来多量黄巾,觉得居庸城下的黄巾要策动决死突击,才又出来看看。
南北夹攻北方军的六万黄巾,想吃豆包一咬是核桃,撤又撤不了,一片愁云惨雾。
当日夜,南口邓茂展开小批次,大范围,持续时候直至拂晓的波浪式夜袭,因为路障尚存一半,摸黑乱闯略不重视就撞墙,添油战术终以失利告终。
但直冲是冲不过来的,必须扭秧歌一样,走“之”字线路。
决死突击一类的他是不担忧的,谷道那么窄,人多了只会相互踩踏,前面一淤塞,前面就只能原地挨射,人海战术在狭小的羊肠巷子上发挥,就是自虐。
一走“之”字,透露在北方军弓弩手中的步数,会增大三倍。步频与速率将因为频繁的回身来回,滞留时候增加一倍。
李轩重新呈现在葫芦谷的高台上看戏,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了。
四人皆是摆手让其自去,对李轩的临阵脱逃,皆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……
“小弟此阵,一起杀机,起点死路呀。”
身处狭小的山道之上,露天宿营,取水伐薪造饭皆难,便溺随地。
这个本能是对的,面对这个路障阵,清障的最好挑选,就是从核心一点点的拆,一点点的把刺荆横杆拉走。
北古口打的是击溃战,以把居庸城关下扑过来的黄巾老弱,吓归去为主。重甲士会循山道反冲锋,追着黄巾溃兵再狂砍一阵。
弓上皆搭的是用于抛射的双翼三棱镞箭,射程远,飞翔轨迹稳定,下坠惯性大,轻甲都可破,更别说无防护的黄巾布衣。
谁想走捷径,谁顺道走,谁就会头破血流。
李轩神情恍忽中没在乎,吐出来个自爆车战术,被问才愣了一下,打了个哈哈,改成了自爆小推车。
一声声口令响了起来,谷内坡木栈上的弩手在上弩,横在重甲士火线的弓箭手,在扬起手中的弓。
一旦黄巾踏着血腥之路突入谷,迎来的就是被毁灭。
葫芦谷内一波波喝彩雀跃的声浪,让夹攻谷内的南北黄巾士气,一波波坠入冰窖。
邓茂的南向黄巾,从南口外到达葫芦谷南口,要走五里山路,一来一回就是十里。
如此局面,任是哪个鸡蛋走上了要与石头碰的路,不等碰,半路就已绝望。
关羽眯眼望了望日头,唇角拂过一抹含笑,“我已叮咛东亭士卒,分帐歇息了。”
前后三波,七百余黄巾摸干脆攻谷,穿障不过半,伤亡不过百,天气擦黑前就全退了下去。
每至晚间,冲天的篝火就会升起,土琵琶美好的旋律,伴跟着诱人的烤羊香味,就会满盈山谷上空。
……
“啊哦…就是小推车上堆火药,让敢死悍卒点着了推过来,大烟花一样嘭的来一下,同归于尽呗。”
李轩闻声点点头,打了个哈欠:“怕邓茂夜袭?”
而不是走捷径,不是遵循路障中预留出的路走。
说着,又打了个哈欠,用手拍了拍嘴,“你们盯着吧,我实在不可了,归去睡了。有事没事都别叫我,我得睡到天然醒,不然精力不可。”
“邓茂怕是被小弟的竹签迟滞了。”
这个透露在弓弩射界中的灭亡时段,以北谷口攻防环境来看,堕入南山门路障中的黄巾,伤亡会更加惨痛。
“等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