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有陇上江南的佳誉,水草丰美,依山傍水,气候潮湿,到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林。广宽起伏牧场与平原上金灿灿一片,那是正待收割的大片麦地。
北地郡在洛阳西一千一百里,京兆在洛阳西九百五十里,安宁郡在洛阳西一千七百里。而酒泉到长安是三千里,这一间隔与沿河套从安宁郡转向并州的间隔,是划一的。
“平襄?”
凉州处所官吏,豪强皆是随便奴役羌人,东汉官范式本身都描述羌人:“其内属者,或倥偬之豪右之手,或屈折于奴婢之勤。”
“招降书发了?”
“锤你娘的蛋,炮还在身后一百里外呢。”
一起哭声震天,死伤枕籍,凉州名流王符亲历了此次悲惨的迁徙,描述为“千万之家,削身无余,万民匮竭,因随以亡者,皆吏所恶杀!”
汉廷凉州官吏的尽力,终究将大量凉州百姓,逼向了大汉的背面。
前赴后继的造反,被一次次弹压,直到汉安帝时,获得了一次光辉的胜利,把邓太后的哥哥邓骘带领的汉中心军,连带征发的十郡郡国兵,杀的大败,自此鸟枪换炮。
羌人就是社会的最低层,低到了顶点,故而始终造反前赴后继,手里啥也没有,还是要反。
并州西满是戈壁地带,从白波贼占有的并州南部高奴,即延安山地地区,中部上郡肤施,龟兹,北部南匈奴桢林,美稷以西,满是戈壁戈壁。
李轩没好气的一摆手,问身后跟着的秦朗,“略阳,阿阳,成纪,显亲,冀县,望垣,西县,平襄八县的招降书,成果都回了没?”
反响略显镇静,甲胄都未穿,只着夏单衣的颜良,大脸上似闪动着油光,奋声道,“仙帅,开锤吧?”
凉州官虐凉州民,就是因为皆流官,全本地来的官,异地当官是不轻易造反,可来了就搜刮,对本地没豪情的。
李轩负手望着视野绝顶旗号摇摆,仿佛在恐吓北方军的上邽城墙,笑呵呵道,“把碰到的征发题目总结一下,多贴点书记出去,承诺麦子收多少,就拿走多少。抢收割麦的事,你情愿干下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