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似惜才不舍的叹了口气,“简安乃大才,怎奈时下我等力不敷,只好先委曲一下简子房,上洛阳先干几年驻洛办的掌柜了。”
可现在的他,内心却有些摆荡了。
“简…简安?”
李轩不过就是简朴的阐述了下,接下来,他们兄弟要让简安去做甚么。
“啊?”
“如何会讲不出来呢?”
李轩啪的一打手中扇,神情雀跃不已,忙诘问,“宪和公可愿割爱?”
“哼。”
“我有糖食,何必再苦尽甘来?”
“起开。”
先秦崇五德始终推衍万物,雒水,雒阳都是周名,周为火。秦朝周,始皇以秦应水德,改雒水为洛水,雒阳为洛阳,阳即水之北,水南为阴。
简雍闻声惊诧,不自发的睁眼撑身而起,下认识的坐了起来,“哪个简安?”
“你够不堪的。”
更别说简安一个家仆了,那的确就是天方夜谭。
简雍的谱儿很大,不肯与村夫同棚,让侍从在食棚外又搭了个凉棚。
时下先让简安带点门徒,等我们手头余裕点,就让简安把人手朝下再铺一层,先十三州治所,而后郡治,再县乡。
“还能是哪个简安?贵府小管事,护送吾等一起回桑结村的简安呀。”
简雍神情板滞,张着嘴,呃呃的收回几声偶然义的呢喃,心中本来对刘备等人的轻视一扫而空,反而心都揪紧了。
简雍闻声一愣,板滞了少量,俄然暴怒,伸手狠狠一拍摇椅扶手,叉指痛骂李轩,“好,我就听听你简安才在那边,你要如何用此大才。你如果大言欺我,你我断交,就在本日。”
简雍听的愣愣的,突觉一股森然寒意直上心头,看着面前和声细语,唇角带笑的李轩,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李轩不觉得意的一晒,一副你这都不晓得的模样,“就是让简安在洛阳开个酒楼,建个商馆,辟个客店,搭个货栈。我们边地的良马,都城的勋贵多爱,再在牛马市有个摊儿,就差未几了。宪和公是北地大贾,还望多多帮衬哪。”
李轩自来熟的搬过一张马扎,朝摇椅旁一座,伸手就把简雍手里的雉尾扇抓了过来,殷勤的为简雍悄悄扇风,“茶树生叶用铁锅文火一炒,脱水保鲜,沸水一泡即展,味苦而回甘,别有一番风味呀。”
西汉武帝改土德后尚黑,东汉应火尚红。光武帝刘秀定都洛阳后,以东汉应火德为名,又改回了武帝之前尚火德的汉初,将洛阳又复名雒阳。
“便无千万贯,百万贯,十万贯总能勘得吧?”
简雍没好气的一吹老鼠须,轻哼道,“张嘴就堪一千万贯,你堪舆的呀?寻龙点穴,刨个帝王坟,没准能让你挖出来个千万陶片。”
“知我者宪和公呀。”
李轩一边为简雍打扇,一边温声细语的解释道,“司隶之地,中枢洛阳,乃堆积八方动静之关键。朝中风向,各地真相,连带十三州郡县的地形地要,山川地理城防图。北军、南军,雍营、黎阳营,缘边各郡马、步,水军将领经历,各郡守军真相,各地军器,粮秣储备,输入记要,田赋徭役勘合,户籍,皆在洛阳尚书台,少府文牍当中……”
温饱尚不能自给,兵不过新练几日,戈矛且不齐,上来倒是要蚕食天下的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