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眼之间,连杀四人。
人在半空,朝气已绝!
李轩眼一斗鸡,面前这位灾黎一样,手里就一杆削了尖儿的破木竿,连邓茂身边的刀牌手都不如,都与黄巾军方面军大帅齐名了?
“呜”的一声,小毛驴上的张黑驴,抬起一臂过脑,身子在驴背上向后一仰,跟着向前一甩臂,一道黑光离手而出。
这甚么熊地界啊,劫个道儿对艺术涵养的要求都这么高,要对山歌?
“咱要钱,还是要命?”简安是小管事,却视李轩为头,本能先叨教李轩。
张黑驴哈哈大笑,举枪暴吼一声,“孩儿们,把人家断了的线儿,续上。”
大黑胸腔中收回一声共鸣,以后一声马嘶,头一伏,扬起四蹄就跑……
“你那不废话么,当然要命。”
一股绝望的悲惨在李轩的心头伸展开来,忍不住一甩头,艺术细胞顺势激活,双臂一张,摆了个翱翔的外型,胳膊如浪扭捏,下巴微抬,眼半眯,密意献唱:“…酒干倘卖无,酒干倘卖无,多么惊慌的声音,在我耳边响起,没有天哪有地,没有人哪有你,你到底在那里,你到底在那里……”
李轩看着面前引吭高歌的简安,眼神中拂过一抹苦楚。
这是兵器?还是菜?
李轩瞪了下眼,又接道,“砍砍价,问问简放简铜是不是被人逮了?”
小黑娃娃瞪眼大吼,呜呀呀一抖手中长杆,“俺就是大贤能师…座下,与张白骑齐名的大黑良将---张黑驴!”
“大王威武!”
“哈。”
好残暴的小黑娃。
“嗯嗯,咳…咳咳。”
这位毛驴上提着杆长竿儿的肌肉小狗熊,激素催出来的一样,一看就不是善茬,赶快恭声问,“未就教大王名讳?”
两边仅隔不到二十丈,不等简纲等人马速提起,眨眼就冲至了小毛驴近前。
家兵小头子简纲一声吼怒,打了个呼哨,翻身上马的同时右手摘刀在手,缰一抖,双膝夹马就走。
“呜呼呼”一声悲鸣,一人一马仿佛被斜里冲出来的火车撞中,简纲连人带马横着飞了出去,跌落马背。
要对山歌?
“唔?”
两把直剑必定是简放与简铜的,因为这俩不幸人,都在马后拖着呢。
“李轩见过大王。”
一条光猪似被抽离了体内骨架,布袋一样被马后麻绳拖沓,半个标枪头透胸而出,无衣粉饰的胸膛看不见鲜血,只是一片似被打湿了的灰泥。
“呜呼呼!”
李轩拱手,对小娃娃外型的家伙,已经不敢小觑了,特别是身上带了凶器的狠厉娃娃。
蓦的,前胸突然一挺,“呃啊”一声惨叫从马头前摔了出去,跟着“咔嚓”一声骨裂脆响,被马踏身而过。
小黑娃娃面有奇相,一字浓眉飞鬓,豹目狮鼻,额满脸阔,嘴巴超大,头上一根冲天辫,脑袋上种了盆栽一样。
或是被李轩的艺术细胞传染了,正歪着脑袋,用手猛掏耳朵,满脸抓狂。
身后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喽啰一片喝彩,兴高采烈的提石拎笋的拥了过来,似要痛打落水狗。
“这贼厮杀了简放。”
然后,李轩耳畔就是“呜”的一声,抬眼就见一条长杆鞭一样的划破长空,匹练普通斜抽在了简纲胯下的马颈侧火线。
“咻,拿了这贼!”
“简放折了。”
简铜衣衫皆被除,半条光猪一个,双脚都光着,满身只着渎裤。双手被绳捆着,嘴被堵着,在马后被一条麻绳拉着走,走起来一颠儿一颠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