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张世平沉默不语,仍然低头轻翻着册子,从各种粮与刍秣,金铜财麻布丝绫帛,铁盐漆油硝汞等质料,马羊牛驼等牲口,皮胄铁盔弓弩等军器,楼车辎车与民用车架,成箱的弦筋牛角皮,分门别类,列的满满的。
前者本身养兵,刘备等人与苏张相互划一诸侯会盟,平级,相互称兄道弟,不是主公与臣下。
养军之费上交,再通过北盟拨给北方军。以后,再由北方军通过赋税,军器,衣被,兵帐的情势,下拨给伶仃军队。
这都是源于当初入伙时,李轩让他俩选“兵为将有”,还是只任流官。
“一半多了吧?”
苏双与张世平入伙时,刘备四人啥也没有。
苏双,张世平与简雍,都是被忽悠进团伙的。
那这账目与分派如何会有题目?
后者北盟养兵,二人只为将。是主臣干系,君敬臣是情面,让臣跪着答话是事理。
可兵真就是将有,将是不会换的,苏双与张世平就是“玄德赤备”摆布翼马队将领,战死能够让儿子侄子义子,或指定的担当人顶上。
李轩打趣了一句,喝口水润了润喉咙,“有不要的转头划了,盟内换物质,寄卖,折现。还是你俩本身措置,看着办。”
“盟”本身就为“兵为将有”的军阀合法性背了书。
毕竟,养马队真不是普通费钱,盟内又有个练步兵超快的神仙,常让苏张二人绝望。
就是合股掳掠,边抢边扩大团伙,晋升气力,持续掳掠……
“仗越打越熟,我们相互为各自的好处争夺,就是一种熬炼呀。”
“这伙合的。”苏双搓了搓牙花子,把手里册子一掩,自嘲道,“比俺单干的时候都累,俺还能信不过你?”
“那对应的兵由将有的权力,改不改呀?”
“那要不要重商合股前提?”
李轩精力一振,高兴道,“我也不想叫苏当家的,世平兄。你俩如果情愿放弃合股,变成入伙,自称末将,我求之不得呀。”
可他俩军阀归军阀,轨制与北盟是分歧的,兵源是同一征召的,战利品是同一分派的,军器粮秣是同一征缴,采购,分发的。
“坑俺没见你手软。”苏双不平。
可私财归私财,私兵归私兵,要养兵,养军之费却要先上交北盟,毕竟是合股,公中有私,私中有公。
一翼兵额并不牢固,要看苏张有多少钱。
得了利就分红,换装更上风的武备,招募更多的马队,裹挟更多的豪强,大小武装地主入伙,持续合股掳掠。得了利,再分红,换装更精美的设备,招募更多的马队……
厥后他俩才想明白,别人是借刀杀人,他俩是被李轩借刀劫道了。
李轩哂笑一声,端起杯来,自顾喝水,才不睬苏双的牢骚。
“得了吧。”
为了有掌控,只能持续招募马队,进级武备,多出去欺诈豪族,获得更多的战利品与物质。
李轩就笑,“盟内风俗了争利,对外才气为了好处更奋不顾身啊。盟内都风俗了为奴,出去就一放学会做主了?”
“玄德赤备”的名字,是李轩起的,但构成赤备的马队,可都是苏双的盗贼弟兄,胡奴,与张世平的门客伴计,家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