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有了管仲之法,我就不怕民富了,因为我不让民足。分德分阶就是为了如此,一个里长能够躺在家里享用安闲,可他如果养了四个世代尽忠他的军人,有武德催促,他想躺都躺不住了。
而天下大乱,就是礼崩乐坏嘛,改朝换代,那灭的不就是建立品德的君,苦的不就是被压在品德之山下的百姓么,山崩了嘛。
“哈。”
驴子面前挂胡萝卜的道理,实际商鞅早已融会贯穿至治秦之政了。就四个字‘要让民穷’。
反之,如果君觉得天下之事,君皆明,君皆该管,君权俯视众生,那就又是一德了,治乱循环去吧。
李轩轻叹一声,脸上浮起了一抹佩服:“小弟为了弄明白农耕社会的财赋轨制,这些日子一向在筛商鞅,管仲,范蠡等先贤的施政道理。对我诸夏先贤,轩只能说个服啊。
刘备惊诧,惊奇道,“凡是消耗就收税?民却察之不觉,喜好主动缴?”
不动用如狼似虎的税吏,而是通过消耗环节,把税附加在商品之上,由群众主动交纳。越是喜好消耗,就越是喜好缴税,因为是主动缴税,故而无大怨。
李轩笑眯眯的点了点头,“宪和公家是豪族,地主家的家生子,不就是世代奴婢么?奴婢如何了,家生子的狗腿子,对主家忠心耿耿啊。将佐种的是军田,将佐家的奴婢,不就是对主公世代尽忠的带刀奴婢么?遵循的是与主公一样的武德,不就是军人么?如许的人多了,支撑与保卫武德的军人阶层,不就有了?”
我如许的小人,会随裂缝分歧,为本身建分歧的道,为本身立分歧的德。故任何天下都困不住我,钻个空子玩一样,甚么天对我而言都是阴沉的天,我该纳福还是纳福。因为我既不是君,也不是百姓。
小弟如许的小人是不怕的,随天下如何变去,构成大天下的一个个小天下之间,它总有裂缝。
可惜,武帝独尊儒术以后,诸子百家流云分离,一德之一潭臭水之下,学派碰撞环境荡然无存。腐臭的教条之下,尽是曰来云去的鹦鹉。不但没体味这一轨制的精华,反而视为专卖良药,把持百业,横征暴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