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正色道:“不错。操卑躬屈膝,以身事卓,实则图近身之机,现在已经获得了董卓的信赖,只可惜董卓生性谨慎,随身穿戴一件软甲,刀枪难入,其又精通技艺,难以动手。听闻司徒祖上传下一柄七星宝刀,削铁如泥,曹某正欲相借。只惜一时候不得门路,此番借酒宴之机前来,恰是为那七星宝刀而来,若能一刀成果了董卓性命,操虽死无憾矣!”
看着曹操走出后门,季书甚么也没说。
合座皆是达官朱紫。此时,季书正酒菜间出出入入,为各位大人端上菜品。
王允似醉非醉,赶紧用衣袖擦泪。
王允那双醉眼微微眯了起来。
王允微微点头苦笑,抓住曹操的手,拉他坐下:“合座公卿皆不解我意,不想孟德才是怀揣救国之心,忍辱负重!”
季书感觉王允看走眼了,曹操不是那种不吝性命的贞烈志士,正像许劭所说,他是“乱世之枭雄”。
“满朝公卿,从早晨哭到天亮,从天亮再哭到早晨,能把董卓哭死不成?”坐在边角上有一人正拍案大笑。
真是一场昌大的哭戏啊!对于干才来讲,王允是酒后讲错。但对于有志之士来讲,王允毫无疑问在开释着一个信号――谁能助我拨乱归正?
世人一下子蒙了,司徒这是如何了?
王家,书房。
季书细细的打量,曹操身形略微矮小,衣衫严整,陪末座而不失风采,固然说不上俊朗。却也是边幅堂堂,兀自有一股气势。
这不是比来董卓的跟屁虫吗?他也来了?
“咦,李大人,你也来了啊。”
很久,寿宴终究结束了。王允回到了书房,一看到曹操,笑道:“席间,孟德敢笑合座公卿无一计可杀董卓,言下之意莫非已有良策?”
“现在先是黄巾之乱,天下动乱,后又有十常侍做乱,祸乱宫廷。朝廷好不轻易安宁了下来,却不想权臣当道,社稷朝夕不保,吾一时哀痛不已,不由落泪。”
这些都是朝中的保皇派么?
“你也食朝廷俸禄,不思报国,笑甚么?”一人拍案而起,羞气愤喝道。
不安垂垂掠上世人的心头。大师一头雾水,摆布相顾,迟迟没有人开口相询。
季书却感受王允正悄悄地核阅群臣。
“呵呵,司徒公寿宴,李某岂敢不到?”
季书看到王允身边的管家已经不知何时不见了踪迹。
停歇半晌后,便听到王允哽咽道:“只是一时回想到高祖当年,灭亡强秦,毁灭大楚,多么的风采,而后才有了这大汉400年的基业。”
“本日老夫寿诞,众位同僚能来老夫这喝酒,老夫面子上真是倍感光彩啊,兴甚!幸甚!来,诸位,满饮此杯!”长官上,王允满面红光,向诸人举杯表示。
权臣当道?除了董卓又能是谁?看来司徒是喝醉了!
“哈哈”一阵大笑在此时显得那么的刺耳,终究让这哭声停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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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操仓猝扶住。
世人好不轻易避开敏感话题,又被曹操拉返来,恰是气恼,固然不敢明里开口,但是瞪几眼,曹操还去禀报董卓不成,因而尽皆嘲笑着看向曹操。
现在,王允府门前,张灯结彩,一辆辆马车顺次排开,平时可贵一见的官老爷们一个个走下车来,相互恭维着走进司徒府,非常热烈。乌黑的夜装点着点点灯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