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良昂首,仿佛一脸茫然道。
“老爷,府外有一名叫马良的门生求见,说是老爷的弟子。”
“孙暠?!哈哈哈,我们思疑过是孙权,没想到另有胆肥的。这倒是不测之喜!”
哦?
法正笑吟吟地看着周瑜,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。
马良闻言自是作揖感激了一番,跟着周瑜的话在屋内一边落了座,他也不晓得身边这些文官措置的是不是朝中奥妙,只能正襟端坐地看着周瑜、法正谈天。
马良不疑有他,也跟了出来。屋内堆满了各种案牍,两三个陌生打扮的文官正清算着各自案头的东西,而房间正中的大案前坐着的竟是期近位大典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周瑜。
法正大笑了几声,左看看、右看看马良,顿时扎眼了很多。有些本领,不怪诸葛瑾情愿帮他一帮。
马良是真的震惊了,早就传闻周瑜被封为东线统帅,雄师也已开到火线,偶尔另有捷报传回。谁曾想,这位统帅大人竟不在火线,而是坐镇在司空府的后宅措置公事。
我拿了别人的货,发了债券,借主反而被我拿捏了?
“国债赤字这么扩大下去恐怕会轰动陛下,若问起来,下官如何回禀?”
“只愿大楚与世长存、万古长青。”
“暗市贩子那边传信已经完成了九成的粮食收买目标,现在长安的粮价已经涨了八倍,以是叨教大人是否还要持续收买。”
“出去吧。”
周瑜一样是满脸笑容,但他的笑容却让马良有些发冷。
周瑜投来迷惑的眼神,法正却笑呵呵地凑上去坐到周瑜身边把马良等人的事又说了一遍。
“我倒看走眼了,觉得你小子诚恳巴交的,没啥兴趣。既然你小子为了公理情愿冒些风险,那便跟我走吧。”
“你迟早会晓得,我们陛下是个有些纯真,乃至有些混账的人,但他独一好的处所就是放得下权力。”
邓芝脑袋嗡嗡的,还能这么操纵?
“司,司,司马大人?!”
趁马良走进屋内作揖施礼的工夫,法正打量了下这个年青人,两撇白眉非常神异,辞吐、举止文雅,很有世家公子的风采。
他看向窗外,只是深深长叹。
法正这会儿正坐在书房里听部属的汇报,书房内大半空间都是书架,各种册本、案牍鳞次栉比、整整齐齐。
啊?
法正摸了摸下巴的小窜胡子,嘿嘿笑道。
“权力啊,这东西就像美酒,让人越是触碰越是沉浸,恭维阿谀也会让人丢失自我,汗青上为了争权手足反目、父子相残都屡见不鲜。这么多年了,我也早过了热血的年纪,我很光荣我们都没有叛变相互,再找子渊如许一个‘兄弟’很难、很难,或许再也找不出来。以是,我和大哥情愿偶尔谅解他那用心给我们找费事的性子。”
这不是比来传闻中和诸葛家友情匪浅,触及舞弊案的学子吗?按理说,现在他不该该走动才对啊。
但法正这类和秦国玉石俱焚的架式,搞得他这个部属内心头是真没底啊。
周瑜看着下边的马良,暖和地笑了笑。
很久,才听法正神采促狭道。
见过了,不是他喜好的范例。法正喝了一口茶也不废话,开门见山道。
“怪不得我盯着孙权,总感觉他有古怪却始终抓不到线头。若非大哥顾念手足之情,我早措置了他!也免得他被几个小鬼推到台前反叛而不自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