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辨深知一步抢先,步步超前的事理,目光一凝,大声吼道:“众将士,随我......”
“将军!救......”
北风凛冽,雪花飘飘,少年青捋翻飞的白发,似有所思,忽地瞥见被山洪吞噬的众士卒,白发乍然飞扬,漫天狂舞。
“咳...咳...这场战役的胜负是小,天下人的民气是大。”
“轰——”一道闪电划过暗淡的天涯,白光忽闪,门路上蓦地一亮,还没等世人看清火线的事物。
戏志才茶青色的儒衫,早已被澎湃的暴雨,浸成深玄色,他快速抹了一把脸,拂去遮住眼睑的水流,但统统都是徒劳,还没抹开又暴雨所充满。
几名卖力探查的赤帝军士卒,顿时炸开了锅,一员小校骇然的望着大水,厉声吼道:“从速归去告诉陛下,黄河决堤了!”
“咳...咳...有着甘将军的庇护,再大的大水,也淹不死主公。”
徐盛见主公脸上,暴露极大的动心之态,再次劝道:“如果协皇子想要淹死主公,一劳永逸的处理,担当皇位的最大阻力如何办?”
时候仿佛静止了,晶莹透亮的冰川,银装素裹的山峦,谪神仙似的少年,统统美得像一幅画,让人难以置信。
刘辨瞳孔突然一缩,眉眼之间说不出的惊诧,呢喃:“又不是寒冬腊月,那里来的鹅毛大雪。”
“呼呼——”纷繁扬扬的大雪,突然狂暴,仿佛暴风雪普通,以少年为中间离旋飞卷,数十道洁白如玉的真气,迸放飞出,环绕在冰晶似的长枪之上。
快速,阴沉的天空中,下起了洁白的雪花,漫天卷舞,纷繁扬扬,好像万千梨花鹅毛,扑簌簌的从云中抖落,越下越大。
刘辨与众将士呼吸一窒,呆然木立,他们从没见过如此奇绝瑰丽的画面,第一次目睹,心中的惊震之色,无以言表,一时之间,竟有些痴了。
惊骇到顶点的众士卒,一听到震耳欲聋的战鼓声,两腿下认识跟着鼓点缓慢迈动,双眼死死盯着甘宁手中的主将旗,逃亡似的朝前奔逃。
“轰!”
“嘭——”涛声轰鸣,暴风吼怒,浑浊不堪的大水,铺天盖地的澎湃而去,仅仅过了几息的时候,便涌到皇辅军百丈以外的间隔。
“咳...咳...一旦掘开堤坝,被淹没的就不但是皇辅军,那么简朴了,就算是黄河的一条支流,足以淹死数以万计的百姓。”
刘辨听到这里,心中大为平静,固然被暴雨灌溉的浑身僵冷,脸容却抖擞着极大的光彩。
“咳...咳...或许刘协不在乎百姓的死活,但肆意掘开堤坝,淹死数万百姓的罪名,可不是他所能承担起的。”
徐盛望着这一幕,心中没出处的一松,随即毕集真气于双腿,纵身奔腾,在众士卒的肩膀上轻点,气浪鼓励,紫气环绕,矫若一道紫风,消逝在雨幕当中。
在三人极力批示之下,被新士卒打击的乱糟糟的军阵,终究规复整齐,徐盛回望一眼,满身汗毛刹时支立,只见一顷百丈高的滔天山洪,霹雷隆的漫天盖来。
戏志才的身子骨本就衰弱,被暴雨一淋,浑身瑟瑟乱抖,嘴唇发紫,他呵着寒气,牙齿乱闯道:“咳...咳...我们身后是洛阳,这里遍及村落、乡亭。”
少年每走一步,脚下激涌的江流,瞬息间,固结成晶莹剔透的寒冰,洒落在他四周的暴雨,瞬息间,变作漫天飞舞的雪花,绚丽难言,见所未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