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喝落下,甘宁肌肉蓦地绷紧,双腿用力一蹬,身形矫若白翼豹,高举玄铁大刀,当头劈去。
话音刚落,朱俊和天虞反而愣住了,没过量久,天虞冲动不已的极速掠来,钳着甘宁的手臂说道:“小子,你在那里见过我大哥?”
两人刹时停动手中行动,神态各别的站在一旁。
朱俊肝火喷张的双目,刚要对上河伯天虞的魔眼,余光突地瞥到金色牌匾,神情一怔,喏喏的站在一旁没敢说话。
甘宁本就沉闷之极,快速,听到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肮脏货,对本身狂吠,脾气狂野的他,虎目一瞪,喝道:“老子是你祖宗!”
“砰——”一棵两人合抱的火岩树,卒然断裂,被颚齿钉耙狠狠搂断,并以极快的速率砸向正堂御赐的‘代天掌刑’金匾。
“此人的勇武,必定不下于天龙族的关羽、张飞二人。”
朱俊正愣神之际,只觉浑身发麻,汗毛乍然全数立了起来,来不及鼓励真气,肥壮的身材朝右飞扑,以极其狼狈的姿式,在空中上接连滚了数圈,这才躲过追击而来的玄铁刀。
朱俊手肘微曲,向前用力一压,止住了不竭回退的颚齿钉耙,惊诧的看向火线道:“这份怪力也太强了,以锻体顶峰的气力,竟然能够击退附着数十道真气的颚齿钉耙。”
朱俊顿时面如土色,想要回身击飞长约十几丈的火岩树,但甘宁的玄铁大刀已经再次劈来,无法之下,只得回身自救,迎向甘宁的玄铁刀。
朱俊身为高贵的天将,向来受人尊敬,此时看到火线那人,不但毫不睬会本身,还满脸的鄙夷之色,心间肝火‘噌噌’暴涨,喝道:“你是何人。”
“你是谁?”
甘宁倒吸一口冷气,眉头紧皱的瞥了一眼恰若铁钩的双手,咬牙道:“回禄国。”
“呔,小贼,我要宰了你!”朱俊老脸涨红,左手离旋着数十道真气,奋力一拍,‘嘭’的一声,石块碎裂,簌簌乱飞,巨大的身躯脱地而起,化作一道铁甲肉山,霹雷撞向甘宁。
“大哥你也不想想,赤帝玺是谁的家传之物。”
“轰——”坚固如铁的火岩树干,顷刻粉碎,河伯天虞狂吼一声,真气炸涌如沸腾的地火岩浆,在半空中构成一面巨大的真气黑网,兜住无数断枝残叶,横推出去,愤然砸向苦战的两人。
河伯天虞蓦地握紧甘宁的手臂,急声道:“在哪见过我大哥!”
甘宁、朱俊二人还未分开,便被坚如钢铁的木块,砸的头破血流。
刘辨昂首望去,母舅在光阴的浸礼下,固然脸容满布风霜,两鬓斑斑,但脊背还是矗立,声音宏亮铿锵,浑身披发一股不怒自威的慑人气势,好像一只懒洋洋冬眠于十万大山的九黎蛮龙。
“再者说了,数百年来赤帝一族为了寻觅上古舜的印玺,折损了数以万记的士卒都未能找到,更何况你一人。”
甘宁略微一顿,没做他想,瞪着如铜铃的眼睛,吼怒一声,再次朝仇敌狂暴杀去,在凄美残月的晖映下,玄铁刀变作一道灿烂的寒光,突然靠近仇敌的脖颈。
“朱瘦子,你想干甚么!”恰在这时,上百道炸涌的玄色真气,汹汹窜来,在一柄奇形大刀的裹挟下冲天飞卷,突然劈中火岩树。
始终没能见到人影的他,瞪着一双狂野的眼睛,在府邸中极其不耐的盘桓走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