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乘上说,除了庞德公,另有另一名隐士住在鱼梁洲上,那就是闻名的水镜先生司马徽。他的室第在鱼梁洲东侧,离庞德公家不远。不过孙策没有看到,想来应当是司马徽还没有搬来。
蔡瑁哑口无言。
鱼梁洲面积不算大,孙策与庞德公扳谈的时候,孙辅已经安排好了防务。在江边布阵,又在各地安排岗哨,将全部鱼梁洲置于节制当中。鱼梁洲上人家未几,却有大片的桑树,沿水有一片不错的河滩,非常合适漫步。在黄忠的伴随下,孙策沿着鱼梁洲走了大半圈。
蒯良有些不欢畅,呛了刘表一句。“使君过虑了。庞德公是我襄阳名流,非威武所能逼。”
祖茂看向孙策的眼神有些非常。
蔡瑁揉揉鼻子。“子柔兄,你是君子,孙坚倒是小人。他如果在乎名声,又如何会杀了王睿和张咨?如果不是为了行劫,他去鱼梁洲干甚么?登上鱼梁洲,他也进不了襄阳城,总不会是来拜见庞德公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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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城?”蒯越扫了蒯良和蔡瑁一眼,笑了起来。“德珪,你蔡洲起码有三百部曲,角楼、弓弩齐备,没那么轻易攻打吧?”
但他看到了别的一户人家。
刘表不动声色,恍若未闻,晃动手里的书,眼睛却看着劈面的主簿蒯良。“子柔,这孙坚安排人马占有鱼梁洲倒是何意啊?会不会对我襄阳有威胁?”
蒯越接着说道:“使君放心,孙坚此举最多只是疑兵,诱我出城交兵。我们不能上了他的当。南阳固然户口浩繁,能供应的粮草物质却有限,且各家明辨是非,不会支撑袁术的。我们只要死守襄阳,用不了几日,孙坚粮草不竭,天然退去。”
但蔡瑁说得也有事理。除了蔡蒯这几个支撑他的豪强,另有很多人正在张望当中。比如习家,比如杨家,如果坐视他们被孙坚劫夺而不管,很能够会影响他的威望,今后想招揽人才就更难了。
刘表眉心微蹙。制衡的确是帝王术的不二法门,但一有事就相互辩论也够烦人的。这些人作战不可,内哄却一个比一个夺目。孙坚派人占有鱼梁洲,或许对进犯襄阳城没甚么影响,却有能够击中民气。蒯家远在中庐,他们不担忧,蔡瑁却体贴则乱,只想着他蔡家的财产,却把襄阳城放在了一边。
凭借是凭借,尽忠是尽忠,二者底子不能同日而语。
蒯良中等身材,面庞清癯,白面长须,两只眼睛却非常有精力。他不经意地瞅了一眼蔡瑁,淡淡地说道:“德珪,你不消担忧,孙坚如果敢动你蔡家,他和董卓就没甚么辨别了,必成诸家公敌。不消打,他就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