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忠就没有战马,他是步行从南阳走来的。
标兵就是窥伺兵,技艺比普通的士卒好。五小我对于两小我,又是俄然攻击,胜利的机率一点也不小。如果不是黄忠技艺好,眨眼间就放翻了三个,最后又一箭射杀了一个,他明天绝对是凶多吉少。
不过,我为甚么有点镇静呢?孙策听着呯呯乱跳的心脏,感受着心底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受,迷惑不已。脸上的血还没擦洁净,浓烈地血腥味直往鼻子内里冲,但是他却一点恶心的感受也没有,反而感觉很舒畅,乃至……有点镇静。
孙策又惊又喜。“连标兵都只能步行,襄阳没有马吗?”
俘虏愣了一下。“将军说的……但是即将嫁给刘使君为妾的那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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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如何通报动静?”见俘虏莫名其妙,孙策又补了一句:“骑马还是步行?”
黄忠谦善道:“祖司马过奖了,与将军一比,我这武功还差得太远。”
佩服?佩服你妹啊。这么好的箭术,为甚么不早用,偏要比及仇敌杀到我面前你才用?吓死我了。这他么可不是套好的招,乃至不是擂台比武,只分胜负,这是真正的以命相搏,会死人的。这不,一眨眼的工夫,五个仇敌死了四个,还一个存亡不明。
“有,但是非常少,除了朱紫的车驾外,只要校尉以上的将领才有坐骑。别的就是驿马,那是严格节制的,任何人不敢调用。”
俘虏瞅了孙策一眼,有点像看痴人。孙策表情不好,见状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,清脆清脆。俘虏半边脸肿了起来,诚恳了很多。“比来关中大乱,襄阳马价疯涨,一匹马起码值二十万,我们一伙人加起来还不值一匹马钱呢,如何能够给我们配战马。”
孙策脸上有点臊得慌。
但是他看不到,他只看到孙策负手而立,任凭晚风吹得衣摆猎猎作响,一派宗师风采。
孙策手一指。“喏,那边就是蔡洲,我明天会先去蔡洲拜访,趁便借点粮。如果蔡君有空,但愿他能赶回蔡洲,尽地主之谊。”他顿了顿,俄然心中一动,又道:“故太尉张公前次对家父说蔡君另有个姊姊寡居在家,想和我孙家攀亲,我此次来,趁便想谈谈这件事。”
孙策后背一阵阵冒冷气,指尖麻酥酥的。
孙策很对劲。襄阳战马少,程普、韩当的上风就较着,就算被发明,刘表临时也找不到能和他们对抗的马队。打不过,跑老是跑得掉的吧。
那俘虏看了孙策半晌,立即趴在地上。“谢将军不杀之恩。”
莫非这是这具身材本来的认识,真正的孙策并没有死,只是被我的认识压抑住了?又或者……老子天生就是个杀人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