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我为甚么有点镇静呢?孙策听着呯呯乱跳的心脏,感受着心底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受,迷惑不已。脸上的血还没擦洁净,浓烈地血腥味直往鼻子内里冲,但是他却一点恶心的感受也没有,反而感觉很舒畅,乃至……有点镇静。
“没想将军有一身如此神妙的武功,忠佩服。”黄忠赞叹不已。孙策刚才信手将敌手摔出十来步远的一招他看得清清楚楚,但他向来没有见过,自问也做不到。
黄忠就没有战马,他是步行从南阳走来的。
夜色已深,黄忠离孙策有十来步远,看得清孙策的身影,却看不清孙策的神采。如果靠近了看,他会发明孙策神采惨白,额头满是盗汗。如果他再细看,他还能看到孙策的两条腿在颤栗,背在身后的手也有些痉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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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俘虏看了孙策半晌,立即趴在地上。“谢将军不杀之恩。”
黄忠谦善道:“祖司马过奖了,与将军一比,我这武功还差得太远。”
即便如此,他也非常幸运。对方如果不是潜伏水里,而是藏在别处,用弓弩偷袭他,就算黄忠技艺好,他明天也能够挂了。
孙策按捺住战鼓般的心跳,抬起手,缓缓用袖子擦去脸上的血迹,四十五度角望天。
但是他看不到,他只看到孙策负手而立,任凭晚风吹得衣摆猎猎作响,一派宗师风采。
孙策打了个寒噤,赶紧摇了点头。不管是哪一种环境,都不是他想要的。
孙策明白了。襄阳号称是南北分界,舟马互换之处。固然只要一江之隔,江南江北的交通体例截然分歧。向北去,骑马多,向南去,坐船多。襄阳的马匹都来自关中,现在关中被董卓占有,两边又在交兵,战马必定是严禁出关,马价不涨才怪。
孙策脸上有点臊得慌。
孙策手一指。“喏,那边就是蔡洲,我明天会先去蔡洲拜访,趁便借点粮。如果蔡君有空,但愿他能赶回蔡洲,尽地主之谊。”他顿了顿,俄然心中一动,又道:“故太尉张公前次对家父说蔡君另有个姊姊寡居在家,想和我孙家攀亲,我此次来,趁便想谈谈这件事。”
莫非这是这具身材本来的认识,真正的孙策并没有死,只是被我的认识压抑住了?又或者……老子天生就是个杀人狂?
标兵就是窥伺兵,技艺比普通的士卒好。五小我对于两小我,又是俄然攻击,胜利的机率一点也不小。如果不是黄忠技艺好,眨眼间就放翻了三个,最后又一箭射杀了一个,他明天绝对是凶多吉少。
今后出门必然要带上一个加强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