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勋的脸立即白了,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。正想着如何解释,张勋的亲随掀帐而入,气喘吁吁的说道:“将军,你快去看看吧,我们被人抢了。”
张勋勒住坐骑,不舍的看了一眼那些大车,拨转马头,向隔壁的中军大帐走去。颠末一个大营时,他听到整齐清脆的号令声,转头一看,见一群士卒精赤着上身,只穿戴军袴,五人一组,扛着一根粗大的木头,喊着号子,健步如飞。固然已是寒冬,他们却挥汗如雨,乌黑的皮肤上闪着亮津津的汗珠,肌肉贲起,两眼有神,一看就是精干之卒。
“这是谁的大营?”
张勋吃了一惊。“这是孙郎的大营?他甚么时候成了中军?”
中年文士苦笑着,躬身见礼,回身走了。
“孙策孙将军,他……他看中了那几匹马,非要将军分他几匹,我们刚解释了几句,他就恼了,不但抢走了马,还拉走了十几辆大车。”
张勋看着文士的背影,俄然想起来一小我。“将军,那是南阳名流宗世林吗?”
“秋冬进补,你可真是长了一层肥膘啊。”
“世林兄,你归去奉告曹孟德。他已经无路可逃,我之前说过的话另有效,只要他情愿跟着我,我包管不会虐待他。如果他不识相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另有,南阳豪强的家眷有一半已经在我手上,你们现在投降还来得及,真要逼我攻城,那你们一家人就只能在鬼域路上再相聚了。”
袁术拍了一下张勋的脸,俄然笑了。“高兴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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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支步队逶迤而来,缓缓进入指定的地区,一辆接一辆的大车顺次停好,赶车的夫子们纷繁解下牲口身上的绳套,将它们集合起来,又搬下干草袋让牲口本身舔食。一群辎重营的掾史赶了过来,分头查抄所装的货色,盘点数量,忙得不亦乐乎。
亲侍从地上爬起来,拱拱手,张了张嘴,却没说话,偷偷地看张勋。张勋急了,上前又是一个大嘴巴。“你看我干甚么,说,孙策究竟带了多少人?”
袁术瞅了他一眼,嘲笑一声:“当然是先互换人质了。能不能换回你的家眷,要看你带回多少有分量的俘虏。嘿嘿,让你们这些混蛋中饱私囊吧,到时候全得吐出来。你睡了谁的女人,你的女人就被谁睡了,是不是很公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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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勋连声拥戴,心中暗自对劲。看来大师都不笨啊,早就想好了说辞,也免得他费口舌了。跟着袁术图甚么啊,不就是为了繁华嘛。能不能贵先放一边,有机遇先富起来再说。南阳好啊,到处是豪强,黄金各处,也就是袁术如许的路中悍鬼敢抢,换了袁绍一定有如许的机遇。
“你们有多少人看管那些大车和马——”袁术的尾音拖得长长的,张勋听得心惊肉跳,连头都不敢抬。
张勋没吭声,又打量了两眼,轻踢战马,向前轻驰而去。来到袁军的中军大营,下了马,步行到大帐前,刚筹办报进,袁术从内里走了出来,和一个墨客模样的中年人有说有笑,一看到他,却立即沉下了脸。张勋定睛一看,内心格登一下,赶紧收起对劲,躬身见礼。
“我们拦不住。”亲随是个文士,那里禁得住张勋这一脚,一屁股坐在地上,疼得眼泪都出来了。“孙将军部下人霸道得很,一言分歧就脱手,我们被打伤了好几个。”
“你们干甚么吃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