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沉吟了半晌。“那我可就有点胡涂了,你另有甚么是我更需求的东西?”
“为甚么这么说?”曹操的眼神刹时有些慌乱,却被蔡瑁看得清清楚楚。他避开了蔡瑁的逼视,端起了酒杯,强笑道:“德珪这话是从何提及?”
“宛城是南阳郡治,自有武库,藏的箭不止两百万枝。”
曹操心不在焉,对劲地一笑。“何止陈留,日夜兼程,应当到邺城……”话刚出口,立即晓得讲错,只得指着蔡瑁笑骂道:“蔡德珪,就算我奉告你,袁公路能奈我何?”
见火候差未几了,蔡瑁俄然说道:“子修现在该到陈留了吧?”
“子修不在城中,那就给曹子和用吧,我传闻他也受了重伤。”
蔡瑁也笑了,盯着曹操的眼睛看了半晌。“这么说,你是决定与宛城共存亡了?”
蔡瑁在娄圭的引领下进了城,看到一片狼籍。靠近小城的民宅已经被拆得差未几,一箭以内连个藏身的处所都没有,只要到处可见的碎木瓦砾,别说排兵布阵,就连走路都得谨慎。
蔡瑁笑而不语,内心却打起了小算盘。宛城接连蒙受了两次战祸,丧失惨痛。比拟之下,襄阳受的影响就比较小。如果遵循孙策的阐发,南阳将成为争霸中原的前沿阵地,可想而知,在将来的十几年内,全部南阳都不是合适居住之地,多量人将南逃,襄阳的财产会暴涨,或许该提早动手了。
“子和也不在。不瞒你说,城里只要五十骑,其他的马队被子和和子修领出城去了。至于在哪儿,我就不清楚了。”曹操笑得更加奥秘。“或许在你的蔡洲喝九酝春也说不定。”
蔡瑁固然感觉头疼,脸上却不露一点马脚。他笑而不语,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。他奉袁术之命进城,构和是假的,刺探环境,特别是肯定马队的去处才是他真正的目标,对娄圭的表态,他无动于衷。攻打宛城不是他的任务,他现在只想赢利。金丝锦甲和新刀带来的利润比甚么战利品都丰富,宛城未下,有一半战利品已经归入他的名下,他又何必冒着阵亡的伤害去冒死。
“蔡德珪,你是来刺探军情的吗?”头顶传来一声朗笑。“再东张西望,谨慎我砍下你的首级。”
娄圭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是啊,可惜了。这些屋子新的才几十年,老的有上百年,当年建的时候不晓得花了多少钱。如果不是后将军对南阳名族动手那么狠,我们想拆这些屋子也没这么轻易。”
蔡瑁笑了,摆摆手,侍从拿出一只锦匣。蔡瑁翻开,一阵浓烈的药香涌了出来。曹操眉头轻挑,赞了一声:“好药,只是不晓得能治甚么病。”
面对如此剧变,即便曹操善于作伪,现在也心惊肉跳,神采接连变了几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