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晔微怔。“退到汉中？”
孙策笑笑。不是太史慈的程度不如阎行，而是口头表述必定不如书面表述清楚，要把设法写出来，必定要颠末几次考虑，说不定还要点窜，口头会商说完就完了，遗漏之处在所不免。不过麋兰的话提示了他，讲武堂里讲的大多是步战，骑战触及很少，水战也未几，现在气力强了，兵种多了，讲武堂的课程也要跟上，要不然就与实际摆脱了。
孙策很欢畅，东海麋家算是完整绑在他的船上了。有了麋竺的尽忠，节制徐州又多了一把掌控。“行啊，等他来，让阿翊、尚香带他玩，等他成年，在我身边做几年侍从。”
“我有甚么好体贴的？在将军身边，早就超出了我的预期，我心对劲足，不敢再有甚么期望。民气不敷，巴蛇吞象，我可不想费那么多心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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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瑜笑着点点头。“将军放心，我会适可而止。若朝廷派一将率偏师而来，我为将军破之。若朝廷尽力以赴，我守住南阳，以待将军亲至。”
“好！”孙策一口承诺。“不过进山之前，你起码要生两个儿子，如果能生个女儿那就更好了，我们到时候做亲家。”孙策看向远处正和麋兰、尹姁道别的蔡琰和她身边的侍女，抬高声音。“那小婢女叫甚么来着，墨香还是书香？我看走路姿式不对，你是不是把她也吃了？”
世人见了，也纷繁大声送行，麋兰、尹姁等人抓紧时候和蔡琰说了几句，抢先上了船。孙策大笑，拱手环环一揖，又指了指周瑜。周瑜心虚，恐怕孙策又说出甚么不着调的话来，再次大声说道：“吹打，恭送将军登船。”
麋兰白了他一眼，低下了头。
“十六了。”周瑜忍不住辩驳道。
荀彧的嘴角挑起一抹含笑。看到刘晔站在门外等他，他就猜到了刘晔的心机。“你说得没错，陛下也有些不安，以是我和他多说了几句。子扬有兴趣听吗？”
“既然不悲观，为甚么令君还能这么安闲？”刘晔悄悄放下酒杯。“恕我直言，我从令君的脸上看不到一点严峻。”
楼船停靠在船埠，束装待发。
孙策笑了笑。“见杨私有甚么伤神的。谈得拢就谈，谈不拢就不谈，我请他吃个饭，给权姊姊和杨德祖一个面子，然后送他一笔程仪，请他回长安。与仇敌打交道不难，与本身人打交道才难，你说对吧？”
“这是我的命。”天子笑了笑，脸上的稚气又被笑容掩住。荀彧看在眼里，心中犯酸，拱了拱手，回身想走，又有些不忍。他向后退了两步，回身正筹办走，俄然心中一动，又愣住了，渐渐转回身，看了天子一眼。天子拱动手看着他，见荀彧去而复返，不由有些惊奇。
刘晔沉吟很久，一声轻叹。“令君说得对，严峻也没甚么用。不过我还是做不到令君这么萧洒。一想到面前的情势，我就感觉喘不过气来。如果不喝两杯，我怕我会睡不着。我想陛下也差未几。”
刘晔吁了一口气，苦笑道：“还是令君萧洒，有出尘之气，我望尘莫及。”
“陛下，你还记得秦为甚么称秦，汉为甚么称汉吗？”